秦王子楚给了群臣一个消化时间,又笑笑道:“玩笑已过,该正事了,太史”
“我王且慢!”相邦魏辙打断秦王言语,站起身:“敢问公子成蟜,犯了何罪。”
原本活泛的氛围立刻又僵了下来。
群臣眼见新王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变成一片清冷。
“魏辙。”秦王子楚直呼其名:“寡人不是说,这是寡人私事,尔等不得过问,你没听到吗?”
相邦魏辙板着脸。
“王上若是抽公子成蟜一顿,那老臣管不着。
“可王上下公子成蟜入咸阳狱,老臣就不得不过问。
“动用刑器,这不仅是私事,更是国事!
“王上不要忘记,王上是君,不仅是公子成蟜一个人的君父,更是秦国千千万万人的君父!”
群臣暗暗咂舌,多觉得魏辙死心眼,倍感离奇中又觉得有一丝正常。
相邦魏辙就是这样。
从在殿上斥责太子秦子楚不好好管嬴成蟜,揭露王后羋不鸣挟私报复损国家威严。
到静泉宫不肯给先王单“文”谥号,催促宗正尽快举行仪式。
再到今日在新王上位第一把火上冒头,就是要问出公子成蟜犯了甚罪。
不论敌友,群臣对这个死守教条的老相邦不由产生一丝敬意,谁都会敬佩君子的气节。
他们看向新王。
老相邦魏辙自昭襄王晚年开始担任相邦,到现在服侍三位秦王,可谓是劳苦功高,权倾朝野,还曾为了太子据理力争,不惜得罪王后。
今太子继为新王,会如何做?
秦王子楚眯起眼。
“魏辙。”还是直呼其名:“寡人只问你听没听到寡人方才所言,没问你其他,你只回答便是。”
“老臣虽已年迈,耳朵却还不背,自然是听到了。”相邦魏辙说话夹枪带棒。
“知道了,你还问,那你是明知故犯啊。”秦王子楚点点头,淡淡道:“那寡人,就唯有罢魏公的相了。”
他张大嗓门,提高声音。
“来人啊!”
两名时刻戍守在外的斧钺郎官放下斧钺,大步入内,在群臣椅子后面站定。
拱手低头,等待命令。
“将魏公带出朝堂!”
群臣大躁,窃窃私语不断。
相邦魏辙多站在太子一边,有大功于太子。
只是多说了一句话,就要罢官了吗?那可是文臣无可争议的第一官职相邦啊!
两名郎官不管那个,只听命令。
应了声“唯”,上到群臣最前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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