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口,在赵底站立未半时说道:
“却不仅是长安县的长安。
“长安,长治久安。”
他的视线看向次子,换上一副严肃面孔,轻唤道:
“蟜儿。”
嬴成蟜似模似样的拱手,低首,肃容道:
“儿臣在。”
他的动作和殿内群臣答君问时几乎一致,只是年龄的幼小,显得他有几分滑稽可爱。
秦王子楚双手拄膝,站起身,背负双手。
“你为长安君,当让我大秦长治久安。”
“唯。”七岁少年应声。
屁股离开椅子的廷尉正赵底,自然地拍拍屁股,好像那里沾了许多灰尘似的,重新坐了回去,面不改色。
一些想站起来,犹豫中慢赵底半拍的秦臣,本在心中懊悔失去拥龙之功,如今满是庆幸。
不是面子上这些小节,而是命运上的大节。
他们想着王上心思难猜,城府极深,未像昨日朝会上那样直言前,凭臆测而站队这种事定要慎之又慎。
实爵加虚爵,又有实质又有荣誉,看上去好像是更属意公子成蟜为太子。
可王上真要是做此想,刚才分明可以一起说,何必等廷尉正要表态再说?
这是变数,变数就意味着变化。
哪怕看似九成半是为公子成蟜铺路,可只要有那么半成不是,那就不能表态。
在没有确定王上心意之前,不表态的最差结果是维持现状,失去功劳。表态或许会平步青云,可也可能会坠落深渊。
身居高位,宁可什么都不做,也不要犯错。
行差踏错,一步即输,前半生努力顷刻间付之一炬。
赌,是下位者做的事。
成则距离上位者更进一步,败则死,九成九死。
嬴政内心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像是幼年自赵国公子们身边离开,踏出府邸时那般轻松。
这位长公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弟弟这个长安君是实爵加虚爵,又有实质又有荣誉。
为弟弟欢喜的同时,略带一丝对秦国的担忧。
吕不韦冲着公子成蟜拱手示意。
“吕不韦为我大秦长安君贺。”
嬴成蟜先是侧身躲过,然后拱手回礼,弯腰过半。
“弟子所学不及师长万一,愧为君也。”
刚坐下去的赵底站了起来,同样对着公子成蟜拱手示意,跟着相邦吕不韦说道:
“赵底为我大秦长安君贺。”
嬴成蟜身子旋转,对着赵底拱手示意,腰板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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