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赵胜不能否认,否则那先前所言就白费了。
他知道这七岁小娃绝对有后话,但他别无选择,坚决道:
“不错!”
“本君若是没记错,你的爵位是平原君吧。”嬴成蟜抬眼看赵胜头发:“看你头发全白,年岁也不小了吧?知天命了吧?”
“五十有七!”赵胜答得铿锵有力。
嬴成蟜缓缓点头,不解道:
“你五十七岁君爵,我七岁君爵,我七岁就有了你五十七岁的成就。
“你空耗五十年,凭甚看不上我呢?
“凭你那坑死四十五万赵军,还恬不知耻,毫无愧意地说自己是长平之战罪人的脸皮吗?
“还是避父死而不谈,不孝之名撼动不了一丝的心?”
平原君赵胜捂着胸口,痛呼一声,委顿倒地。
他本就是重病之身,和蔺相如相差无几,强撑着病体不离朝堂。
平日间情绪平缓,无事尚可勉强活。
今日为嬴成蟜这么一气,痛彻心扉,面如金纸,闭目不能言。
若是造谣污蔑,活了大半辈子,甚都见过的老人皆可一笑置之。
可偏偏嬴成蟜说的都是实话,他无可反驳的实话。
他听进了心中。
“赵相!”
“相邦大人!”
“来人,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群臣奔走,宦官疾跑,侍卫受赵王呼喊而入殿,赵国朝堂一片混乱。
在这混乱中,一个人静悄悄走到嬴成蟜身后,悄无声息。
嬴成蟜发现时,脖子上已经被一只大手攥住。
那只手上的力量,极大。
不需要看,只凭肌肤感触,嬴成蟜就能确定。
这只大手足以扭断自己细弱的脖子,他现在就很难呼吸!
这是自嬴成蟜出生以来,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连身后人的脸都看不见,但他确切知道,身后的人是真的想要杀自己。
身后人的杀气远不如白起的旺盛,却比白起的危险。
在这危急关头,嬴成蟜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在大父梓宫前痛骂父亲的那一夜。
[父亲身上没有针对我的杀气,他从来没想杀我……]
低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幽冥吹来的风。
“你这竖子之所以敢骂平原君,是因为仗着你父是秦王,仗着你秦国兵精将足。
“你说得大多都对,这赵国朝堂多是无能之辈,他们害怕秦国,害怕到让你这七岁小儿能在此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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