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五城求和,这就是老将的政治头脑。
老将不仅能打,还懂朝堂之事。
知道群臣不会再为自己说话,立刻见好就收。
赵王丹眼睛微眯。
[这都能忍,不露半点声色……好深的城府……]
和廉颇颔首致意后,目光投向第二个功臣。
“乐乘。”
年轻赵将起身,拱手道:
“末将在!”
“你功劳虽然没有廉公大,但能守住代地,也是大功一件,寡人就封你为武襄君。”
“谢王上!”乐乘喜上眉梢。
老将强忍着不去看乐乘,心中酸楚。
武襄君。
武是武力,襄是辅佐。
武襄君就是以武力辅佐赵国之意,比他的信平君要好的多。
[笃信平和,什么鸟寓意!]
[我是武将,我要笃信平和做甚?在战场上和敌将握着手商量这场仗如何打吗?]
群臣也看明白了。
不是王上刻薄寡恩,舍不得封地舍不得官,纯粹是针对廉颇。
这样的话,那他们就不管了。
要一个假相邦,定好有大功之人应有的待遇,不影响他们未来加官进爵,这就行了。
散了朝会,廉颇腰间挂着相邦金印,走出信宫前殿,独自走着。
昨日还万众瞩目的老将,今日就无人问津。
权术杀人不见血,其凶险,犹在战场上的刀剑之上。
行出了信宫前殿的广场,才有一老人赶上老将,拦在老将身前,弯着腰气喘吁吁。
老将脚步一停,定眼一看,心中一暖。
“你小子怎么回事,在朝堂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此时哪里能与老夫走的如此近?”
二人身边身后,都有大臣匆匆走过。
瞄一眼二人,绕着二人走。
蔺仪不管不顾,眼中含泪,气没喘匀就说道:
“假父,父亲等你多时了!
“请速速跟我回府,父亲就快不行了!”
廉颇大急,拉上蔺仪就跑。
“如此大事!昨日怎不与我说!”
蔺仪年龄比廉颇小,体力却远逊廉颇。
他被廉颇带着跑,边跑边哭:
“父亲说,昨日是假父自长平之战以后,数十年来真正畅快的一日,绝不能打扰假父。”
老将虎目酝热泪。
“这个老鸟!”
二人一路疾行,出了赵王宫就坐上了蔺仪准备的驷马高车。
高明驭手疯狂鞭策,驷马高车在道上风驰电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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