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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那阵阵孱弱的反抗之力,韩王然很痛快。
他不痛快了一辈子,终于能让使他不痛快的相邦不痛快了。
他嘴角带笑,道:
“你要廷尉、治粟内史这些大臣称赞子房的聪慧,管一个十岁小童叫幼相的时候,有没有把寡人放在眼里啊?
“王位是我韩氏的,相位是你张氏的?
“姬夭夭外嫁你管,韩非求学你还管,你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太多了吗?
“你为次子求娶女公主,是相位坐的太久,想要换王位坐一坐吗?
“你想效仿三家分晋,还是田陈篡齐啊?”
老人“呜呜”着,想要说话辩解,干瘪皮肤急得扭在一起。
韩王然很想知道老人想说什么,想看看人之将死说出来的话善不善,是不是实话。
他的手捂得紧紧的,叹口气:
“天佑啊,寡人也想听你说话,但寡人不敢松手啊。
“一松手,你一喊,我们君臣之间的情意就彻底了断了啊。
“你张氏有了警惕心,强烈反抗,大韩就要地龙翻身大动荡,这样不好。
“你啊,就这么死去吧,这样最好。”
一个多时辰以后。
韩王然一脸死灰,失魂落魄地走出房屋,对被张良叫来的一众张氏族人说道:
“天佑他,离寡人而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韩王然乘着张氏的马车重新回到韩王宫。
东海宫,是韩王宫近年来新建的宫室。
其间住的人,是自稷下学宫求学归来的韩国宗室成员韩非,公子非,世人尊称韩非子。
东海宫地处王宫一角,除了主宫室外还有四间偏殿,占地不小。
庭院种植的草草都是韩非亲自侍弄,从不假手他人。
草长莺飞,天气正好。
身材瘦长,面色红润的韩非拨弄一朵红色艳丽卉,拢到身前。
鼻子轻嗅,淡淡清香。
他精神一振,只觉心旷神怡,微微一笑。
[今日《韩非子》也许能多半张竹简。]
按韩历,他今年三十一岁,看着却像是二十五六,概是修身得当的原因。
他的面貌说不上出彩,很是普通。
却自有一股雅士之气,让他哪怕是站在人群中也会被一眼看到。
从韩王宫着急忙慌赶出去,又着急忙慌赶回来的韩王然步入东海宫,正见到韩非面向太阳抻懒腰。
心中那阴霾散去些许,挥手要身边宦官等在外面。
走到韩非身边,故作不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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