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最深处,三丈一尺六寸。”他要侯在岸上的秦国小吏写下。
没有了定海神珍铁,他依然能量水之深浅!
翌日,秦人无数。
一眼扫过,无边无际。
老人挺直腰板,昂起头,对着身前的白毛盐碱地,对着那一个个池洼,怒吼道:
“开工!”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郑国。
而是禹王治水这一脉,两千年来的所有水工!
秦人的应声如轰天惊雷,秦人的热情如六月骄阳。
他们山呼海啸一般奔跑过去,向着坑害他们百来年的白毛地……
咸阳。
吕不韦想将谈判后的细节说给公子成蟜听,公子成蟜不听。
在他的眼中,师长有些陌生。
权势,是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而这转变是好是坏,少年也说不清。
一个强势的推进者,对国民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算了,想不明白,少年摇摇头。
他回头,望着雄伟的咸阳。
熙熙攘攘,喧喧闹闹。
正中央,高大的王宫直插云霄,像是天宫降落在了凡尘之间。
渭水流淌着金色的光芒,没有红色的渭水还是蛮好看的。
这是天下第一城,没有城郭。
这是他出生之城,也是他大父死亡之城,于是成为了他为之奋斗之城。
他上了驷马高车,车中坐着孔斌。
孔斌带来的驭手呵呵笑着,扭头看了眼咸阳,嘀咕了一句“天下如此,倒也不错”。
然后勒马缰,高声喊了一句:
“坐稳了!”
驷马高车车轮滚滚,向着东方而去。
车队车轮跟着驷马高车一起滚,一同奔赴东方。
嬴成蟜深吸了口气,拿起一本《公孙龙子》,靠着黑虎。
[齐国,临淄,稷下学宫,公孙龙子……我来了。]
一个月零四天,车队抵达临淄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