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刚闻听孔穿与老夫之论战,竟敢请教白马非马论?”老人嘲笑说道:“老夫真不知该说你是莽撞,还是无知。”
“论!”老人舌绽春雷:“尔等以为白马是马,只得在心中也!到老夫面前,无人可驳白马非马!”
嬴成蟜沉声道:
“白者,色也。
“马者,形也。
“白马者,色、形之合也。
“故,白马非白,亦非马。”
公孙龙:“……”
老人拢了拢耳朵,不确信将死之身的耳朵好不好使,天是不是把他的听觉先于生命夺走了。
台下稷下学子眨眨眼,不明所以。
他们听着……公子成蟜说的,好像和公孙龙子之前说的差不多?
诸子来了兴趣,满是猎奇之心。
和公孙龙子辩白马非马的不少,但都是站在白马是马的立场上。
站在白马非马的立场上和公孙龙论战,嬴成蟜还是第一个。
孔穿心情略微起伏,知道自己今日或将解开困惑。
为什么公孙龙子能在白马非马这个不对的论述上面保持不败?
既然没有人能说公孙龙子是错的。
那是否有可能,白马非马论是正确的呢?
“你方才是否说了,白马,非马。”公孙龙试探问道。
“然也。”嬴成蟜依旧沿用先前回答。
之前的“然也”,公孙龙听的很顺畅。
这一声“然也”,公孙龙听的很别扭。
“竖子。”公孙龙皱起眉头:“你是见我之将死,想要利用我博取声名吗?假意赞同我的学说,行以德报怨之举,继续树立你伪君子之形象乎?”
嬴成蟜肃容以待:
“先前言论,是公孙龙子与我有仇怨。
“此次言论,希望公孙龙子放弃私心,秉持公心。
“人有恩仇,学说没有。”
公孙龙冷笑,表情写满了不相信。
他还是认为眼前竖子是在博声名。
近一年时间,眼前竖子都是做的这类事,蔺相如临死之前就被利用了。
“老夫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他人讲白马非马。”公孙龙眸子中透出看穿一切的色彩:“你赞同白马非马论,老夫也赞同白马非马。既然如此,那你就不需要再和老夫讲了,你该和他们讲!”
老人猛然甩臂,指着高台之下的众人:
“你讲给他们听,白马为何不是马!让他们和你一样赞同白马非马论!”
老人有意刁难,这是他都没有做到的事。
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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