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给耗子打工
伯爵一身都是谜。
以及更耐人寻味的,乌鸦刚才喊了一声“妈”。那是胖墩小六听不懂的称呼,而伯爵虽然有情绪波动,却并不惊讶。
乌鸦心里小火慢炖着这些疑惑,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直到打地铺的伯爵翻了个身,那让人坐立不安的视线离开。他估摸着至少今夜,伯爵没打算抡碎他的脑袋,于是心宽似海地伸展开四肢,表演绝技三秒入睡。
可能是伯爵的床比医院的硬,还一动就“嘎吱”响,乌鸦睡得不安稳,恍恍惚惚地做了个梦。
梦里他无病无痛,五分钟能啃完一盒炸鸡,吐骨头比狗还利索。
有个人在他旁边坐下,身影模模糊糊的,但很温暖,又像父亲又像母亲。
他本能地想远离对方,肩背僵住了,又跟谁较劲似的强行按捺。
“真难吃,”他扔掉最后一块骨头,故意满不在乎地擦着手抱怨,“你们食堂给鸡穿防弹衣是吧,裹这么厚面包糠,把我上牙膛都磨破了。”
“啊,真是抱歉,”那个人带着温厚的笑意说,“请你来,连点像样的招待都没有,下次我给你叫外卖,你可以点菜,想吃什么”
“屎,”他像个叛逆的中二病一样,“怎么还有下次”
“正要告诉你,”那个人不以为忤,语气依旧慈爱,“我这里很多需要你帮忙的工作,联合会决定把你从特区抽调出来,由我来做你的监护人。”
“是监、管、人。”
“你更喜欢这个称呼吗也行,或者你也可以叫我老东西。”
乌鸦有点坐立不安,脱口说“你们用得着我身上那玩意儿,抽出来不就得了”
对方沉默了。
于是他更加口不择言“联合会早都急不可耐了吧反正我也”
“孩子,”对方打断他,“你不想到我身边来”
他更坐立不安了,越发讨人嫌地油腔滑调起来“那不会,跟着您多光荣啊,我那不知在什么地方的祖坟肯定炸”
“但我总觉得你从我坐这开始,就一直想跳窗户出去。”
“”
那个好脾气的人就站起来,推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转身对他说“这是二楼,下面草垫挺厚的,你要跳也可以,跳吗”
对他这么说的人背着光站在窗前,依然看不清。只有“可以”两个字一直回荡,撞着他的耳膜,把他撞醒了。
乌鸦一睁眼,天光灯光已经大亮。
他迷瞪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
浆果圈里已经人声嘈杂,伯爵也早出去干活了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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