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让你给说迷糊了,这孩子实心眼儿,你别老坑他。”
“问了些事情而已,”薛清极无奈道,“他也已有二十来岁了,人族到了这年纪,哪里还算是孩子,早该独当一面了。”
哪怕是二百岁,在严律眼里其实都没什么区别。
但这话说出来某人必定又要不乐意,妖皇竟然学会了把这话给按下来——主要他在跟这位曾经在他眼里是孩子的人确定了关系后,有些话也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严律心虚地咳了声:“问的什么?”
薛清极看他一眼:“我问他,是否知道‘净地’。”
“净地?”严律皱起眉,这词儿他还是头回听说。
薛清极伸出一根白皙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山怪留下的记忆中虽然看不清叫虚乾的男人的面目,却依稀记得一些零碎话语。那男人提到过自己是在寻找适合的‘净地’,我反复思索,觉得他似乎是认为山神庙下的洞穴便是合适的地方,但山怪和阵眼融合后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严律对薛清极疯了似的直接将山怪的记忆碎片纳入脑中这茬仍有不满,提起时脸色就有点儿臭,很不耐烦地“嗯”了声:“你觉得这事儿或许跟阵有些联系,指望隋家那小孩儿能知道?”
“他很有些天分,或许是知道的。”薛清极这会儿倒是老实了,他凌晨时已在车上吃到了自己撒出的回旋镖带来的攻击,原本的那份儿偏执终于知道要收一收,但收得并不怎么利索,“我是有私心,想要看看我未曾参与的你的那千年,但毕竟也是真想寻求线索,现下你问了我也直说,不知妖皇何时才能大发慈悲,不再拿这臭脸对着我看?”
严律从他的话里听出点儿委屈,先被“臭脸”气得面色一黑,随即又顿了顿,重点落在“看看我未曾参与的你的那千年”上,心里忽然多出点儿不落忍。
他活的寿数够长,许多事情都已有些麻木,感情更是一窍不通,总觉得任何事儿都能慢慢来。
但对薛清极来说却并非如此,人族寿数短暂,他没有时间耗在与严律的沉默冷战上,所以千年前才会巴巴捧着自己的画跑去弥弥山,唯恐严律再跟他置气。
短寿者总是比长寿者的感情压缩的更浓重,“时间”是压在他们头上的巨手。
严律的臭脸稍稍弱了些,嘴上仍不肯认输:“我得让你长长记性,省的以后天天跟我发癫。”
继而又伸手过去轻轻按了按他的后腰,“坐车上这么长时间伤口怎么样?等会儿去换个药,妖族的药和仙门不太一样,但外伤治起来都差不多。你这身板儿,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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