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犹新不同,这个有些平庸的苍老筑基已经记不得曾经从他手中逃得性命的两个练气修士了。
为盗做贼已有几十上百年了,连当年购买筑基灵物的资粮也大半是靠劫掠得来的,杀人放火,亦是家常便饭。
迄今为止,火龙道人已算不清死在自己手里的凡俗有多少了,自不会把当年的两个小小练气放在心上。
此时火龙道人正虚坐在费南応对面的蒲团上头,自降了州廷过后,他也是难得受到这等大人物的召见,是以存了小心,只敢在蒲团上头挨了半个屁股。
费司马照旧在座上打着算盘,没有与火龙道人说话的意思。
这是费司马召见人时的特有的习惯,他似是一直有算不完的账,随时都在拨动着他那把亮金算盘。因此下面人也渐渐揣度出一个规律:费司马越早停下算盘与你说话,那便越看得起你。
火龙道人在费司马的眼睛里头显然并不怎么值钱,后者打了好一阵算盘,才有空抬起眼皮,浅浅地看了一眼火龙道人,言语中也不带什么暖意:“许久未见道友了啊,道友别来无恙。”
不过只一句轻描淡写的简单寒暄,火龙道人却听得如坐针毡大,当即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司马当年留手之恩,晚辈万不敢忘!”
同是筑基真修,火龙道人面对费司马却如晚辈一般,看上去十分恭敬。
这都是因了费司马在清剿黑鬼匪时使出的那记“大鼍推山”太过凶厉的原因,黑鬼匪一方五名筑基,一招过后,便只剩下火龙道人一人还能喘气了。
倒不是火龙道人手段厉害,而是他运气好,费司马拿眼一扫,便觉得那四个要碍眼些,选了他做舌头用罢了。
在此之前,火龙道人还常以自己那手火系道术自傲,毕竟在同阶之中,他的斗法手段还算犀利,至少远不是贾文泽那类死在练气老修的水货可比的。
若不然,他也没有胆气敢给自己取一个“火龙道人”这样有些僭越的道号了。
可一见到费司马出手,他才知道为什么世人常道“青叶筑基非筑基”这句俗语了。盖因在二位司马面前,他还真脆弱得似个瓷娃娃一般。
一贯坐井观天的火龙道人得见真神,自该把姿态放得低些,以求往后的几十年还有个好下场才是。如今可不是过去坐山大王的逍遥日子了,寄人篱下,也只得仰人鼻息。
“道友客气。”眼见火龙道人如此谦卑,费司马也只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该讲的客气话已说完了,费司马便话风一转,接着言道:“就凭你这卑微本事,我可是寻了好些地方才给你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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