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的瘢痕,看起来都带有了一丝乖巧顺从:“晚辈失态,还请三位前辈见谅。晚辈这就下去筹备灵肴,晚些再来陪前辈们吃酒。”
三人照旧缄默不言,只待米家大档弓着腰退出堂内过后,无牙老叟神识扫过,方才密声传音说道:
“他倒是个会做梦的,两仪宗、弘益门,看得上他这块烂泥?无愧他挣得下来这般大的家业,是个惯会给人画饼充饥的,该他发财”
无牙老叟说到此处稍顿,又偏头看向身侧另两名筑基修士,语气中附上了一丝恭敬:“敢问二位道友,是如何想?”
那筑基老妪倒是干脆,沉声答道:“受雇而来、害主而走。这动作于名声到底有碍,将来我等若再想要挣些资粮,怕就要做那看天吃饭的买卖了。”
无牙老叟与筑基老妪都是做的一样营生,自然听得出筑基老妪话中的意思。
他们这类筑基散修之所以能令得米家大档这类练气小修都敢来请,名声自是不差的。和睦尊长虽谈不上,至少也能称得上一句童叟无欺。
是以一般而言,他们能做的买卖,寻常同侪也难能做。
比起被筑基同道请去帮忙打生打死,他们还是更喜欢为练气小辈做些事情。
毕竟照常来说,后者聘他们所做的都是些主持公道、做中人的小事情。
这类事情报酬虽少些,但主家恭敬、又不虞拖欠灵石,做起来自是轻松无比,要比那些刀口舔血的生意好做许多。
可这名声若是坏了,那这些好做的活路可就再轮不到自己这些人了。养望艰难,得不偿失。
他们这些没有门手艺傍身的散修筑基要赚取资粮的手段并不算多,要么去某个家族、宗门做个供奉,遭人猜忌管制;
要么就占山为王,做个坐寇,盘剥商旅,看天吃饭;
再次一等的,做那亡命天涯、屠宗灭门的劫修,虽然风险不小,但做成一桩买卖,一人独用,也可用个十年八载。
至于经营生发、发展势力这些事情,只看马文涵这做了近百年老祖的老修都做不大好,便能晓得这于无牙老叟、筑基老妪这些无根无萍的散修而言,更不是件易事。
“呵,他这是把犊裈都压上去了,却要绑着我们三人也下不得船呐!二位道友,咱们又该如何做呐?我们堂堂筑基真修,总不能任这小辈如愿的吧?”
无牙老叟语气不满,早知道这灵石这么不好拿,就不该接这趟活路才是。
这米家大档又不是他的亲儿亲孙,若是对面筑基都如马文涵这般孱弱老迈还好,但另三个显然都不是一击即破的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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