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乐心性稳重、倒是未生出什么颓唐沮丧来,只是此后每日里头都在静室中枯坐疗伤、服药蕴灵。倒是少有出来的时候,这才令得堂内同门们一个个揪心不已。
段安乐看得出靳世伦目中忧色,只淡笑声道:“昨日伤就已好了大半,只是行不得气、斗不得法。今早又去裴师叔那里拜过,在师父寿宴上敬他一杯酒,再回静室疗伤,倒是不成问题的。”
“师父他老人家又哪舍得喝你这杯酒,”周昕然心疼念道,段安乐却只笑笑。他绕过面前的靳世伦,踱步到了贺元禾面前行礼道:“久未见得世兄了,世兄确是风采依旧。”
这时候后者已从过来解释的贺元意口中晓得了事情经过,见得段安乐拖着病体过来见他,哪还能不感动,当即便就又涩声言道:“老弟这段时间好大辛苦,本该为兄来探望才是。”
段安乐面上笑容不减,只看他那真诚热络的笑脸,常人哪能看得出来他这才是与贺元禾第二次相见?
他取了枚空杯注了蜜露,继而举杯相敬:“你我兄弟,何谈这些。”
“这话入耳倒是熟悉,”靳世伦见得段安乐这副模样,只觉后者倒是与师父愈来愈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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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禾这场酒饮到了傍晚才算结束,倒不是这些小辈们都已尽兴,而是风尘仆仆从外县赶回为康大掌门贺寿的贺德工在探听得了消息过后,便就匆匆将贺元禾这侄子从这热闹场景中抽脱了出来。
康大掌门还在等着他们叔侄一齐去拜见呢,哪还能延误半刻?
贺德工叔侄二人这一回拜见康大宝的时候,后者倒是未有太多寒暄,只开门见山言道:“贤侄这一回来到底是有何事,不妨直言。我与乃父是实打实的世兄弟,你却是不消扭捏才对、照直说来便是。”
贺元禾来前已被贺德工灌了醒酒丹丸,这时候确是清醒十分。他回头看过贺德工一眼过后,见得后者颔首示意,这才跟着言讲出来:
“不瞒世叔,元禾这次厚颜登门,确是因了要在宗内兑得筑基灵物、以为筑基之事,特来相求世叔。”
“什么意思?”康大掌门看向贺元禾目光一凝,这双小眼睛下头不晓得打杀了多少筑基,便算此时其中并无杀意,贺元禾也觉有些难扛得住。
贺德工这时候却是替侄儿站了出来,只道:“世兄莫怪,却是元禾未讲清楚。当年多亏了托庇世兄福佑,元禾方才能列为石山宗真传。按石山宗规矩,真传可用宗内善功竞得库内筑基灵物”
“可是善功有所短缺?”康大宝听到这里都准备伸手慷慨解囊一波了,却听得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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