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予她的,亦不过是一平平无奇的杂灵根身。
要靠自己?
费疏荷少有听得长辈们谈论那些起于微末、人定胜天的话本故事,她只看得到一个个经年大族人才未衰、从未凋零、愈发兴盛。
多少壮志满怀的前人们都难做成的事情,自己怎又做得成?要靠自己,何时做得到那般成就?!
过去她一门心思把这希望寄托在康大宝的身上,若不然,山南道哪家大妇能有她这般将郎君分予旁人的心胸?
可后者不是个杀伐果断的性子,若依着费南応所言:“有情者难有前途。”那康大宝以四灵根之身,侥幸走到今天,或是已然到头了?
她自不甘是这等结局,却不会与康大宝疏远。
事实上,时至今日,她也未曾停过去做为重明宗的百艺楼招募人才、替重明宗向费家求请资粮这些事情。
但费疏荷却也不可避免的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康昌晞的身上来。毕竟这可是她求了费南応许久,才求得了灵胤焕彩丹诞下的孩儿,自然寄予厚望。
“再过一年,便就看得出晞儿是何等灵根了。”费疏荷暂且将这满腔心事放下不管,才要召来两个侍婢说些闲话,结果听得外头传来动静。
“见过嫂嫂,”袁晋带着周宜修迈步进来,后者手中持着一枚玉简,与袁晋一道拜过之后,闻听得费疏荷开腔请座,这才正起身子、目不斜视。
“二位叔叔来是有何事?”费疏荷盈盈笑道,水袖一摆。
“上一回宜修在洪县新辟了十亩二阶灵田,一时周转不开,便向嫂嫂拆借了不少灵石。这番宗内公帑够数了,便赶忙与嫂嫂送来。”周宜修又起身朝着费疏荷拜了一拜,继而召出一个储物袋来,奉到后者面前。
费疏荷倒未推辞,随手一招,玉儿便就从周宜修手中将储物袋接过。
只是她随后又开口言道:“二叔、四叔也是认真,何消与我分这般清楚?这会儿将灵石送来了,宗内又正值开销时候,可能周转得开?”
袁晋这才奉茶答话:“因了嫂嫂,重明上下自有荣光。多年来对吾等又关照有加,怕是连嫁妆都贴补了不少进来。本就心生羞惭,这番若是连嫂嫂这些体己钱都还还不出来,我们这些做小的,怕就真无地自容了。”
费疏荷晓得自家郎君将下头这些师弟教得心气不低,笑过之后却未再劝,只是又开腔问道:“这人出去了这般久,也不晓得与家中传个信回来。
时至今日我都是个聋子、瞎子,也不晓得新辟灵土一事做得如何、是否顺利?二位叔叔若是有暇,还请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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