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练,约合需得旬日工夫。”裴奕轻声应道。
“旬日工夫?!”费疏荷话音语调高了些,她到底晓得利害,晓得作为外行不好轻易置喙这类兵事,便又开口问道:
“我方回来,便听闻二叔前些时候用些手段处置了两家失期之族,敢问叔叔这事情是真是假?”
裴奕面色稍变,忙出口遮掩:“袁师弟也是关心则乱,事后我们师兄弟也已做了规劝,嫂嫂放心,后头这类事情再难出来。”
怎料费疏荷却是摇了摇头,只道:“裴师弟不消解释,我开口问询非是为了责备,只是觉得袁师弟处置得太轻了。往后若还有这般的悖逆之徒,当该严刑重罚才对。”
“这”裴奕被惊得一时语塞,半晌难说出话。
费疏荷将此幕尽收眼底,心头却又是叹息:“郎君这些师弟一个个虽非庸碌之人,但眼界却是太浅。
酷令严苛什么时候能算得个错处了?若是在颍州族地,只平、斤二县这些修士见了主家失陷还是这副慵懒做派,早就该大发整饬一番了,哪能如他们几兄弟这般心慈手软?”
费疏荷未有心思再与裴奕言说了,寻个说辞令孙嬷嬷将裴奕相送出去,自己则落回后院,这里头却还有一场言谈需得她来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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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夕月与张清苒神情麻木地落在位上,事实上,他们自被裹挟成康大掌门姬妾那天伊始,便从来就是这一副面容。
二女好歹也是自有前途的筑基真修,哪有被人在榻上压过一回、就对那登徒子生出爱慕之心的道理?
至于什么日久生情,则更是可笑。
这世间总有穷酸抱着穷酸把仙女亵衣拿走过后,就能夫妻双双把家还的话本故事做梦。真以为只靠着胯下那几两肉,就能将一个美貌女修的真心锁死后宅,这世间事情哪能如这般无有道理?!
是以若说重明宗与青菡院上下真有谁对康大掌门的安危漠然无感,便还真只有眼前这二女了。
坐在主位上的费疏荷将二人脸色端详一阵,沉吟半晌过后才道:“这一回又要辛苦二位妹妹了。”
“嘁,”张清苒的冷笑才刚出口,心口便有撕裂的剧痛传来。与之一并传来的,还有费疏荷那低沉的音色:
“莫要在此时给我惺惺作态,你若真舍得性命去做那贞洁烈女,当年又消自己脱了亵衣爬上榻去?”
张清苒听得面生羞赧,睁着一双怒目看来,费疏荷半点不避,只偏头看来,一双美目里头不见半点怜惜之色,直言道:“清苒妹妹,我给你选过的!”
这言词固然亲昵,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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