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璧月,但也没想过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直到最后,郑璧月在班房门口坐定,随后司狱官站在牢房前,大声叫唤起洛婉清的名字,仿佛唤狗一般,叱喝:“洛婉清,过来!”
洛婉清一愣,在母亲和嫂嫂们有些担忧的目光中站起来。
她怕连累家人,不敢违抗司狱官,只能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怯怯行礼:“见过大人。”
说着,她转头看向那女子,疑惑着行礼:“见过贵人。”
郑璧月当时没有说话,她只是优雅抬手,遮住了口鼻。
这个动作一瞬激起了洛婉清的自尊心,她忍不住低下头,想退,又不敢,只能在对方注视下,轻轻颤抖着,不敢出声。
郑璧月看了她很久,一寸一寸扫过,最后她似觉无趣,什么都没说,只站起身来,留了一句:“洗洗,太臭了。”
她没听明白,茫然抬眼,只见女子高贵的背影,在这牢狱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因为郑璧月这一句话,狱卒将她拖到净室,用冷水将她冲洗了许久。
那是扬州冬天,对于没有衣物可换、没有炭火的班房囚犯而言,用冷水冲洗,相当于一种随时可能丧命的刑罚。
冷水从她身上一遍一遍浇灌而下时,她冷得皮肤都在发疼。
等被扔回班房时,姚泽兰扑过来想要抱她,她怕自己湿了的衣衫会浸透姚泽兰,抬手止住她,疯狂摇头:“娘,别碰我,你身体不好,别碰我。”
然而半夜她发起高烧,还是姚泽兰抱住她。
母亲将她的衣服脱下,用自己衣服换给她,然后她们一家人依偎着,试图熬过那个过于寒冷的冬天。
也就是从那一日起,她母亲开始不停咳嗽。
而在梦里上一世,她母亲也就是在流放路上,死于长期风寒不愈所致的肺疾。
如果这一世不是她改变了结果,让她母亲最后在牢狱里过得好些,及时从流放路上逃走得到救治,或许她母亲一个医者,还是会死于这一场太过漫长的风寒。
这场风寒的源头,便是郑璧月这一次高贵的“探望”。
更可笑的是,那时她不知郑璧月为什么会来,还在她探望之后,一遍一遍想着,少言什么时候来。
少言什么时候,来救她?
殊不知,这一场劫难,就是她江少言所带来。
想到这里,洛婉清不由得嘲讽笑开。
她从枕下拿出江少言当初赠她的匕首,在夜色里翻转。
要不要在去郑家时,顺手杀了她?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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