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岑商回答：“植物的生命力，比我们想象中的顽强许多。”

“再顽强，也会消化在我的胃里。”向檬说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又补充一句：“可恶，为什么美少女要吃饭，不吃饭的话，就可以放过那些可怜又顽强的野菜了！”

向檬的嘴是越来越贫了。

岑商叹口气，继续开着他的小三轮往山脚下走。

越走越荒也越冷，向檬将三轮车的棚彻底放下来，遮挡一些寒气。

又开了十分钟。

岑商停车，并扶着向檬往下走。

冬季的日照时间短，一过五点天就会迅速变黑，两人抵达目的地时，已经需要举着手电筒找野菜了。

向檬主动揽下照明的工作，岑商则是一手铲子，一手菜篮，蹲在地上借着照明开始找野菜。

附近居民应该也经常来挖，所以地面上留存的野菜并不多。

两人边寻边往深里走，等回过神时，发现人已经在山里，且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两人四目相对，在暗夜里憋不住笑了起来。

岑商先收了笑，问向檬冷不冷。

“一点点。”

“穿我衣服。”岑商打算脱自己的衣服，被向檬阻止。

开什么玩笑，这么冷的天，只穿件打底的毛衣，他可能真的会死！

向檬摘掉两人的收音设备，然后钻到岑商怀里：“为什么不用体温温暖我呢？哥哥...”

岑商外面搭了件短款的黑色羽绒服，向檬拉开他的拉链，用背贴着他的胸膛站好，然后指挥岑商：“你试着将拉链拉上，我们做个连体婴儿。”

衣服再宽松也不可能装得下两个人，岑商没有去试，而是直接伸开双臂将向檬整个扣进怀里。

“抱歉。”他说：“还真是一语成谶，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这算什么苦啊。”向檬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除了这些，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是苦的。”

岑商还是有些抱歉，紧接着，听到向檬又说：“是不是觉得我会这么说？

哼，我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岑商我告诉你，我今天挨得冻你一定要补偿我，不补偿，我就不答应做你女朋友，让你在人前追我一辈子，让你颜面尽失，让你永远都抬不起头！”

岑商：......

这算什么惩罚，岑商笑了笑，呼出的热气喷在向檬脸侧，弄的她痒痒的。

“求之不得。”他说：“追你一辈子，两辈子，无数辈子，我都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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