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本官从善如流,就把文书写好了。”
袁忠这番话无异于当面羞辱,曹操臊了个大红脸,心下顿觉愤恨。昔日他因救卞氏打死桓府家人,桓曹两家就此结仇,如今桓邵在郡里大肆玷污他的名声,实在是卑鄙可恨。袁忠这会儿说他“多欲”恐怕还是客气的,背后说他是贪婪无赖也未可知。想至此,曹操连忙解释:“那桓邵与我……”
袁忠却讥笑着打断道:“算了吧,本官不想听你们那些琐事。赶紧拿着文书去吧,令尊现在是太尉,可谓名声赫赫!君之远大前程要紧啊!”说着自桌案下面抽出一卷竹简,朝他晃了两晃。
曹操越发气愤——袁正甫也算是个大清官了,为人处世怎是这副刻薄德行?就算桓邵是你朋友,不论他说什么,难道你就不分青红皂白什么鬼话都信吗?
袁忠早就瞅出他心中不悦,把竹简往桌案上一放,站起来转过身去,背对曹操道:“文书在此,任君自取吧!”连把东西交到曹操手里都不肯,这简直是把他视作无比肮脏之人。
曹操真有心转身就走,但已经来到这里岂能半途而废徒受侮辱?他强压怒火,走上前拿起文书。哪知袁忠又叹息一声:“唉……看来君当不了许由,只能学做柳下惠了。”说罢将他丢在这里,头也不回转入后堂了。
饱学之士骂人更狠。许由乃上古隐士,明明有教化天下之德,却甘老林泉洁身自好;柳下惠则是春秋鲁国大夫,身处污秽之朝堂却游刃有余建立功名。乍听之下袁忠似乎没出恶言,但实质是讥笑曹操没有当隐士之德,一门心思往上爬。
曹操把牙咬得咯咯直响,但还是拿他没办法,只得垂头丧气出了大堂。又怕袁忠在文书里说什么坏话,连忙站在堂口展开细看。所幸袁忠这厮还算个君子,倒没写什么毁谤之言。合上竹简猛一抬头,又见阶下正站着个从事模样的人正掩口而笑——正是桓邵!
桓邵见他出来,忙止住笑声,阴阳怪气道:“孟德兄请走好。”说完甩袖离开。此时此刻曹操心里了然——怪不得刚才守门人进来通报后竟不礼待自己,原来都是桓邵这厮搞的鬼。
曹操恶狠狠瞪了一眼远去桓邵的背影,今日所受羞辱实在是平生未有。他气哼哼出了府衙,待上了马,还是忍不住回头嚷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山不转水转,袁忠、桓邵二厮,咱们走着瞧!”说完甩下一脸惊愕的守门吏扬长而去……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春,曹操带着卞氏、曹丕母子,当时还是丫鬟的环氏,第三次出仕。这一次等待他的职位,是开汉以来从未设立过的典军校尉,这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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