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莽撞,易水北岸乃叛军横行之地,我军至此他们早已得知,理当扎营结阵在此顽抗。今反不见敌踪,必是对岸山林之后设有埋伏。”
“管他那许多?拼死一战破敌便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曹彰这几日人不卸甲马不离鞍,一路憋着劲,好不容易赶到这儿,还能再等?
夏侯尚苦口婆心:“批亢捣虚,形格势禁,方为上策。当以我制敌,不可以我就敌。渡半而受敌,此兵家之大忌!”
曹彰却道:“临出征时父王曾嘱托,‘居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动以王法从事,尔其戒之!’今既受命平叛,当速战速决报效朝廷,岂可畏缩不前长敌锐气?乌丸、鲜卑之流,皆勇悍未教化之流,唯有白刃加颈,打得他们心服口服才可长久太平。”这话不是没道理,但他初次统兵,第一仗就弄险,有把握吗?
田豫见曹彰神情倔强,目光坚毅,浑身铠甲灿烂,颔下一副黄焦焦的胡须甚为英武,心下不免有些动容,思忖片刻道:“将军执意渡河迎敌也不是不可,在下有一计,但不敢断言必胜。”
“计将安出?”
“胡虏行如群兽,散如飞鸟,战不结阵,善于格斗,不习攻战。今若强渡此河,当调辎重、战车为先,沿河围成营垒,我军居于垒内与之相搏,虏虽至而不能入,我军方有胜算。”
“就依你言,快到河边了,你现在就去给我调辎重车辆来,我要过河破敌。”
“且慢!”夏侯尚拦住,“此乃弄险之事,将军不可为先登。”
“到时候再说吧!”曹彰没把话说死。
“您一人关乎三军性命,将军千万持重!”田豫嘱咐半天才去。
曹彰令是传了,却根本没歇着,继续往前赶路。行军不停车辆怎能超到前头?田豫没办法,一辆车派十五个兵,推着往前跑吧!数百士卒推着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赶上前锋,也行至易水边了。后队人马尚未跟上,曹彰便欲放船渡河,还要自为先锋。夏侯尚眼看对岸远山起伏林木茂密,竟隐隐有尘沙蒸腾之状,必有埋伏;实在看不下去了,跪在曹彰马前连连叩首:“将军不能莽撞!倘有一差二错非但三军受累,大王与太子岂不抱骨肉之憾?请将军以三军为重,以社稷为重……”
“婆婆妈妈,好不厌烦!”曹彰竟勾起一股诗意,“这易水乃前辈英雄际遇之地,岂不闻‘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正要在此大显神威!”
夏侯尚都快哭了:“将军您不懂,这诗不吉利啊……”
曹彰火了:“我不懂什么?荆轲从北往南,我是从南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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