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迟缓,竟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快磕头!磕头!”
曹丕不解:“这是何人?”
段昭拱手:“犬子段默,年方弱冠,久欲报效王家。请准其同往护驾,侍奉陛下以偿夙愿!”这哪是护驾?分明是攀龙附凤——过了今天曹丕就是魏王,日后九成九还是天子,欲求幸进就剩今日啦!
“没这规矩!”
段昭软磨硬泡:“末将效力曹营二十载,又是王家姻亲,也愿儿孙世世代代侍奉王家,姑念末将这片忠心收留我儿吧。”段默挨了一脚还真开窍,跪在曹丕马前磕头不止。
“添什么乱呀!”曹丕大袖一挥,“给匹马,挂名算个东宫侍卫,快走快走!”这光还真沾上了。
曹植一下就相形见绌了——今后人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下人全来巴结,自己却要身处矮檐下。他左顾右盼,身边只有“伺候”的侍卫,竟无一个熟人,其他兄弟也被众士兵隔开,彼此不能交谈,更觉凄凉无助;不禁回望送行的群臣,寻觅良久才瞅见丁仪——正茫然踱于城畔,而校事刘慈就寸步不离跟在其身后!
“正礼……”曹植徒劳地呼喊一声,眼泪夺眶而出,这次却不是哭父亲,而是哭自己——荀恽英年早逝,杨修横死军中,众幕僚七零八落,如今只剩下丁氏昆仲。他隐约感到不祥,可能今日便是永诀,他已失去太多朋友,不能再失去丁仪,孤独寂寥的日子让他这个纵情风雅之人怎么过啊?
这声呼唤丁仪没听见,曹丕却听见了,不多时吴质从人群中钻了过来,施礼道:“临淄侯乃太子同母弟,太子顾念手足之情,请侯爷并辔而行。”
“手足之情?手足之情?哈哈哈……”曹植除了含泪苦笑,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以臣立君
曹丕也是后来才知内情,洛阳的局势比他预想的还复杂,自曹操归天至他到达洛阳,其间隔了三日,这三日一波三折险象环生,若非邺城、洛阳、许都三地的老臣效力,他能否登位实在难料……
曹操晏驾群臣一阵痛哭,直哭得昏天黑地声嘶力竭,而痛哭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恐慌——大王崩殂于外,太子还在邺城,眼下之事该怎么办?群臣拭去眼泪后第一反应是封锁消息,洛阳宫权且作灵堂,派出回邺城报丧之人;给曹操换了王衣、冠冕,停尸殿上,打发僚属置办上好棺椁;把啼哭不止的卞王后和众夫人劝入后殿,委托卞国舅照顾;命人赶制孝衣,大家围坐院中商量应急之策。此时论官爵当属卫将军曹瑜身份最高,又是魏王族叔,惜乎疏少才略全无主意。桓阶首先倡议:“此事若求稳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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