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勉强能看清对方的相貌。
紧接着是“呜——呜——”的鸣笛声响,伴随着“突突突”的轮机轰鸣声。
虽然路有点远,但他没有叫黄包车,他不想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行踪。
行李都留在了房间里,不过皮箱里只是几件换洗的衣物而已,没有任何的价值。
他在脑海里反复地把自己的计划过了几遍,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这才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渐渐睡去。
“他们跟你闹着玩儿呢,别搭理他们!”
之所以没有想着在夜里逃走,主要是他并不是很确定外面有没有对方布置的暗哨。
这里距离临城南边几个大的货栈很近,因此里面住的都是南来北往的车老板儿。
一个年轻的码头装卸工人看到之后兴奋地说:“哎呀,船来了,来了,船来了……”
这是一个长近三十米,宽五米,配有铁壳码头趸船和钢引桥,伸入航道的钢筋混凝土引桥码头。
到了傍晚,李垣用过了一些茶点后才从澡堂子里出来。
他先是到了昨天路过的那户人家的大门口,从门槛下将接头用的半枚铜钱取出来揣在身上,然后直奔原来的旅社而去。
这时,又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码头装卸工人说:“嗯,没错,就是跟你闹着玩儿呢。有时候,给锦森印刷厂干活确实比平时多赚一点,但这也得看运气。人家侯管事可不是每批货都亲自来码头盯着的。”
离开旅社之后,李垣判断中国特工已经从自己在旅社上的登记资料获悉自己是从上海来的,猜测他们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去火车站、汽车站和码头等交通枢纽堵截自己。
所以他并未直接去这些地方,而是去了附近的一个澡堂子,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洗去了全身的灰尘,又找人捏了脚。
“没错,都掉到钱眼儿里了。”
夜里街巷里并没有人,他一个人下去实在是太过惹眼了,还是白天更加保险一些。
天黑之后,李垣胡乱地洗漱一番便上了床,闭着眼睛想自己的事。
今晚来的都是老工人,只有一个比较年轻。
“你们怎么都不起来啊?不想赚钱了?”
不多时,水面上浓雾中出现了一个微弱的光亮,摇摇晃晃、飘飘荡荡的跟鬼火一般。
十几个人一张大通铺挤在一起屋子里满是脚臭、汗臭味儿,能把人熏死,条件是真的很差。
李垣极为狡猾,在距离原来那个旅社还有两条街的地方,找了一个最简陋、最便宜、最肮脏的大车店。
这里是临城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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