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地看着他,忽然想到一句话:
月下观郎君。
可不必在朦胧月下,他也是当世一等一的郎君。
崔珏搁笔,喝下半杯茶,将已经干了的几页递给对面的人:“夫人请先看,我该去……沐浴。”
是时辰了。
纪明遥也下定决心,问他:“二爷洗澡,要人服侍吗?”
如果要……她就、她就自己上!
崔珏站起身:“不必,准备好干净衣裳便可。”
他在书房也都是自己沐浴,虽然成婚,也不必用丫鬟侍候。
纪明遥着实松了口气。
很好,很好。
她笑:“我送二爷过去。”
崔珏的衣服亦是崔家下人准备好的,淡青色的细棉布袍,自是没有绸缎华丽,摸在手上却也柔软舒适。
见妻子已摸了数下自己的衣服,神色又是单纯的好奇,崔珏难免解释一句:“棉袍价低,亦算舒适便宜,又是自己家中,我便随心了。”
看一眼棉袍下是妻子绣金的宫绸裙摆,他又说道:“家中略有积攒,不缺用度,大哥和嫂子也并不与我一样,请夫人不必随我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