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身攻击,是事实。”
斯南顿了顿,冷哼了一声:“屁咧,我对她们究竟怎么样,外人不会懂。”
佑宁放缓了声音:“我们每个人都是矛盾集合体,想法会随着时间和境遇的变化而变化,这很正常。但是陈斯南,你到美国后有没有关心过她们?你姐给你发四五封邮件,你才回一封,你爸每个月都打国际长途来找你,你嫌他烦——”
斯南霍地下了床,半边被子掉在了地上:“你够了吧?你爸来波士顿找你,你一杯咖啡就把他打发了,你妈每年来找你好几次,你不嫌她烦?笑色宁,我一直站在你这边,结果你竟然骂我对家里人薄情寡义?就你是好人?你连自己的国家都不想要了,你好意思说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做美国人你去做,我要是再多一句嘴,让我这辈子出不了安纳普尔纳——我不是用分手要挟你啊,我可没提分手!侬搞搞清爽。”
房门“砰”地一声响,外头传来斯南连连的喷嚏声和咚咚咚的下楼声。
赵佑宁默然了片刻,迅速穿好衣服捞起斯南的羽绒衫追了出去,追了两步又回来翻出双羊毛袜和帽子。他楼上楼下转了两圈,却没见到斯南人影,山中寒风夹着雪意冰冰冷,有零星两三间客房还亮着昏黄的灯,他回房拿了几根巧克力棒再去敲门。
北京大妞莉莉刚洗完澡,头发吹了一半。她接过巧克力棒,扫过佑宁手臂弯里的衣服,笑得歪倒在门框上:“嗐,咋了?吵架吵到老婆离家出走了?不在我这儿,要不要进来看看?”
佑宁面上一热:“不用,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莉莉笑得不行,摇了摇巧克力棒:“上海男人可以的,真有心,谢啦,我正需要来点这个。”
巧克力棒悉数送出,却没找着斯南。这一圈冷风吹下来,鼻涕流到嘴边佑宁才发现有感冒的迹象,回房喝了一杯热水,把两人刚才的对话翻来覆去想了又想,长叹一声,坐定了翻开茶几上的《国家地理杂志》等斯南回来。
斯南此刻已经第三杯威士忌下肚,脚底下的厚毡毯暖烘烘,微弱的烛光下,五官深邃的美男子不经意地拨动着吉他的弦,微湿的半长碎发轻轻晃悠,细长的几条影子在他脸颊上跟着晃动。灯下看美人,果真越看越美。
西姆突然抬起头,和斯南视线交错了两秒,唇边漾起一朵梨涡:“我爱你,南。”说的却是中文。
斯南酒杯停在唇边,忽地噗哧一声笑出来:“莉莉教的吗?”
西姆愣了愣,也笑出了声:“你怎么知道的?”这句又说回了英文。
斯南嗅了嗅:“她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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