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告诉他,同性恋是不正常的。医院的白大褂们用强力的电流让他认错,告诉他,同性恋是不正常的。
他迷茫了,他屈服了,但另一方面他又无法自控地冒出那被称为不正常的念头,他夹在中间,被用力地磋磨,被来回撕扯地血肉模糊。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更不知道怎么挣脱那无形的巨网。
读博时,他逼自己忙起来,逼自己去忽略那不该冒出的念头,逼自己忘记有周连勋这个人的存在,但这样反而把自己逼成了一只越吹越鼓的气球......
最后,气球炸了,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疤。
回国后,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找小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找小勋,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去。同时怕爷爷生气,他也不敢透露自己的行踪。
见过程景望的男朋友后,他越来越想不通——
为什么当年他和小勋酒后乱性被发现,他就要被送去医院治疗同性恋?
为什么程景望不用治疗,甚至可以大大方方地展示男朋友的存在?
为什么程景望可以,而他不行?
就因为他乖吗?
就因为他听话吗?
就因为他不像程景望那样反叛吗?
他现在知道了,答案是——是的。
就是因为他乖。
就是因为他听话。
就是因为他不像程景望那样反叛。
所以爷爷才会试图控制他,控制他的性取向,控制他忘记小勋,控制他成为一件完美的作品......
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已经不重要了。
这些无关对错,无关其他,只和一件事有关——
就是他自己的心。
心上密布的阴云被渐渐扫除,一直压着的大石头不见了,枷锁悄然消失,一切豁然开朗——
归根结底,所有的事,让他痛苦的根源,就是因为他喜欢小勋。
是啊。
因为他喜欢周连勋,所以三年前被爷爷威胁不能见千里迢迢来国外找他的小勋并说出那么违心绝情的话时,会泪流满面。
因为他喜欢周连勋,所以在读博时才会那么痛苦,痛苦到割开自己的手腕,求个解脱。
因为他喜欢周连勋,所以被小勋假意一撩拨,就迷失了自我,以致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其实,回来后他一直缠着小勋,不只是想劝导小勋,更是想救出深陷泥潭的自己。
三年,他被压制在名为“不正常”的无尽深渊里。
只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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