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床上了,哪还能过得这么滋润?
忽然“啪——”一声,简钺诚把面前的粥狠狠摔在了桌子上,浓稠的粥在白玉桌面上散发着热气和香味。
简钺诚怒目而视:“简暮,你不能把我一直囚禁在这里!”他气急,一句话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话音落下,就不停地喘气和咳嗽,仿佛一个破旧的风箱。
“张叔,你过来一下。”简暮招来守在一旁的管家:“父亲今天脾气为什么这么暴躁?他又拉在床上,被护工打了吗?”
管家战战兢兢,稍稍曲着腰:“……是,被打了。”
简暮“啧”了一声:“父亲,你看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在床上胡乱大小便呢,想要去厕所,和护工说一声不就行了吗?”
简暮吩咐管家:“张叔,父亲不省心,护工照顾父亲也辛苦了,给护工涨一点薪资吧。她对父亲的情况比较熟悉,如果不小心把她气跑了,到时候重新再找挺麻烦的。”
简钺诚气得差点心脏骤停,不停地咳嗽:“咳咳咳……”
管家连连应好,下去安排。
“刚才说到哪儿了?”简暮看着简睿。
简睿呼噜呼噜地喝粥,他已经喝完了一碗,刚让保姆盛了第二碗,加点辣椒,再来根油条,更好吃了:“父亲说你不能囚禁他。”
“哦,对。”想起来了。
简暮望着长桌对面的简钺诚,语重心长:“父亲,这句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囚禁过您?非法拘禁可是犯罪,我可从来不干这种事。”
“明明是您一直在这里待着,不愿意出去,也不乐意见人,我怕你会会感觉闷、太无聊,每年为您大办特办生日宴,找您的老朋友们都过来聚一聚。”
“今年也是一样,我答应您,规模一定比往年更大、更热闹,让更多人看到您的笑话,不是,来陪您说说话。”
“您都高兴得发抖了?不用这么兴奋,您现在唯一要做的呀,就是把粥喝了,养足精神,争取明天能清醒着出席您的寿宴。”
“您说是不是,我的父亲?”
简暮自始至终,脸上都勾着不达眼底的笑意,看着简钺诚的眼神不像是在看生养他的父亲,而像是在看一块会动弹的肉、一个垂死挣扎的跳梁小丑。
“简暮,你别太过分!!!”
一字一句都是无法容忍的羞辱,简钺诚怒不可遏,用力掷出手中的勺子。
但他终究是一个全身瘫痪,现在仅剩一只手能够动弹的废人,简暮甚至都不用躲,瓷勺也没跨越这张长桌,在白玉桌正中间碎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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