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话。
她只是转身,和康熙对视,笑道:“皇上,光阴给容颜和身体带来的身体不能逆转,但是心的年轻,却是由内至外,臣妾还念着皇上多带我一块儿去见识一番您治下的大好山河呢。”
如今,她已是少有偶尔能和康熙这样面对面,没有那么严苛上下尊卑的说两句话的人,从前也许有些皇子也敢,可随着年龄增长,知道了君威赫赫后,便再也没有几个孩子敢这样直视他的眼睛。
有些帝王会觉得高处不胜数,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他们求仁得仁呢。
说难听点就是矫情,别人要是不敬重他,估计族谱都危。
严绮云没这么脸大,说这些不是为了规劝什么,却实在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不管是出于对这个国家的安稳还是对胤祈争夺皇位的考量,她都不希望康熙最后变成一个糊涂度日的人。
就怕他这会儿不服老,以后又太服老。
谁叫这是家天下呢,皇帝一人牵系万户可不是说笑。
对责任感比较强的人来说,皇帝并不是个轻松享受的好差事,不过对很多有抱负的人来说,压力并不是什么坏事。
胤祈一开始也并没有想当皇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从他见过了太子的不靠谱,见过了外头黎民百姓的生活,见过了如今官场的积重难返,也经历了兄弟们的水火不容。
由于严绮云的话是很随意的口气,康熙虽然有些若有所思,习惯性顺着她的话调侃回去,道:“你眼看着都快做祖母了,天天心里头还惦记着跑到外头去玩,这心实在是太年轻了,这回朕若是不亲自来逮你回去,怕是都不想着回家去。”
严绮云:祖母?你是会说一句话恐怖故事的!
胤祈的婚事盛大而隆重,严绮云虽说没有热泪盈眶,但仍旧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今天的种种。
新人的喜气洋洋,皇子们像没有隔阂的亲密兄弟一般饮酒畅聊,却能看到其中的暗潮汹涌……
她将这个画面印入眼底,准备回去画成一副工笔,近些年她画技虽赶不上书法,却也学得极佳,尤其偏爱写实画风的工笔。
一些画艺大家看了大约都会认为无甚艺术性可言,不过严绮云也不在乎,她的画本身也没太追求艺术性,本身她学这个不管是为了画图样还是画人画物都是为了足够栩栩如生而已。
至于艺术性,她也不太强求。
今儿严绮云也被不少嫔妃敬了数杯,往日严绮云不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喝太多久,这次即便是她的身份也不好推拒的太明显,因而也被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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