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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以前老头对她也不错……”
“好是好,老刘脾气大,两人也没少生气……几十年前,刘家可是大门大户,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婆婆都看不起……有一次吵架,还是我劝呢……”
“还有这事儿?”
“可不是,我跟老刘说,她从小无父无母,你如果看不上就送她回家,看得上你俩就好好的……从那以后,老刘才疼她了……”
“老刘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的,还挺有学问,看不上也正常……有句话叫年少夫妻老来伴儿,年轻的时候,哪有不吵架的……”
“人啊,谁不是一辈子凑凑活活的过,你说活着,是为了啥?”
“为了啥?为了吃苦呗……”
温黎回头扫了她们一眼,几个妇人看到温黎额头上的白布,知道是亲戚关系,才住了嘴。
等这边吊唁结束,棺椁抬上车,就准备去陵墓下葬了。
温黎搀着母亲和小姨,一边抹泪,一边从随着车队前行……
此刻奏得是,唢呐悲掉《大出殡》,伴着细雨,伴着丧服,伴着锣鼓喧天,伴着哭嚎,更显悲凉。
在这个偏僻山村里,人这一生,千篇一律亦平平淡淡,有两次机会可以大cao大办,齐聚一堂,成为村里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主角儿。
一次人逢喜事,红盖头,洞房花烛夜,一次白幡挂屋檐,花圈遍布,生命终结。
是以才有句话叫,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所有仪式结束,众人膝盖上遍布污泥,伛偻提携,三三两两,神色倦怠,蓬头垢面。
眼神恍惚着,从陵墓回来。
下葬才算正式结束……
李怀旌恰好到村口,停到路边,推开车门,皮鞋率先落地上。
他屏息听了听,也没听村里哪个方位,有红白喜事敲锣打鼓的乐声儿,就猜测已经结束了。
车子没有进村,毕竟这地方突然来一辆豪华商务车,比较惹人注目,如今李怀旌跟温黎的关系,李怀旌就连前来吊唁都没资格,太显摆了,也显得对她姥姥不敬重……
冒着小雨走两步,裤腿上溅了泥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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