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排他们住进去吧。”丛容对仓道。
兽屋尽管也能遮风挡雨,终归不是适合长住的地方。
灰角坐在荒山脚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周围是横七竖八堆了一地的石料。
距离他们逃亡来到炎黄部落已经过去快一个月,灰角每天的伙食是三顿白花花的大米饭外加大块兽rou。
没错,三顿。
灰角如今回想起来还有点不可思议,在红日部落,即便是首领和祭司一天也只能吃上一顿,好的时候两顿,更不用说像他们这样的奴隶,挨饿才是常态。
在灰角的记忆里,所谓食物是找不到半点rou沫的rou汤,是大热天散发着阵阵馊味的菜团,是硬得能崩掉牙的树皮……
每当红日族人燃起篝火,架起烤rou,灰角就和其他奴隶一起缩在潮湿阴暗的洞xue里,拼命咽着口水。渐渐的,次数多了,灰角发现自己麻木了,哪怕再香的烤rou,也无法激起他的食欲。
他觉得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直到那天老莫在丛容的吩咐下,给他打了一碗白粥,黏稠的半流质物顺着食道滑入胃袋,灰角感觉不止身体,他的灵魂似乎都被这种香甜的味道滋润了。
那一刻,灰角哭了,泪水溢出干涸的眼眶,他知道他终于活过来了。
灰角拍了拍腰上鞣制得干净又平整的皮裤,如今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干的活儿和从前差不多,但因为吃饱了,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而且这里的族人不会肆意殴打奴隶,狩猎本领却比红日部落的那些家伙要厉害得多,从不会空手而归,灰角已经连着吃了好几天的rou了。
他发现来炎黄部落的这段时间,同伴们都rou眼可见地壮实了不少,蜢那小子甚至还长高了。
想到这儿,灰角方正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
“灰角!”蜢在不远处和他打招呼。
灰角从石头上跳下来:“什么事?”
蜢后背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蜈蚣一样的疤,不过他的胆子依旧很小,平时只敢跟灰角和几个相熟的奴隶说话。
蜢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小声问:“丛大人说我们今晚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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