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二幅画闷了两天,终于想好要画什么,她来了精神,兴冲冲的跑去找裴元卿,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裴元卿屋子里静悄悄的,大门敞着,穿堂风徐徐掠过。
苏灿瑶跨步走进去,发现裴元卿正坐在桌旁,桌子上放着那只鹰隼,一人一海冬青一动不动的瞪着彼此,裴元卿眼底已经泛起了血丝。
苏灿瑶好奇地走过去,“做什么呢”
裴元卿将目光从海冬青身上挪开,揉了揉眉心,“师父说海冬青野性难驯,想要驯服它就得熬鹰,什么时候等到它驯服了,才能去睡觉。”
“你不会这两天都没睡吧”
裴元卿揉着眉心点了点头,他这两天的确几乎没睡过,现在困的睁不开眼睛。
苏灿瑶见海东青也蔫蔫的,随手拿起桌旁的rou条,喂到海东青嘴边。
裴元卿眨了下酸涩的眼睛,缓慢说:“它脾气很倔,不会吃的,得驯服它,它才会吃……”
他话音未落,就见海东青飞快叼走了苏灿瑶手里的rou条,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苏灿瑶抬手摸了下海东青的脑袋,然后无辜的看向裴元卿,“它这算是吃了吧”
裴元卿一阵血气上涌:“……”他熬了两天比不过一根rou条
海冬青将rou条咽下去,抬起头挺起胸,抖了抖羽毛,再次变成高傲冷漠的样子,乌溜溜的小眼睛却忍不住看向苏灿瑶,隐隐含着几分期待。
裴元卿:“……”说好的野性十足,难以驯服呢!你就算是一只海东青幼崽,也应该有几分海冬青的傲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