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以为,能陪你白头到老呢。”
夜夫人笑起来,“我也以为呢。”
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
夜夫人仰天看了一眼,雪花落在她脸上、头上、睫毛上、肩上,细细碎碎的,她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看向夜相,见他身上这么大会儿,也落了不少。
她轻叹,“今朝同淋白头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了。”
夜相大笑,“这话倒是有道理。”
夜瑜这一生,也是个好强的性子,年少时就已接手了夜家,是夜家惊才艳艳的少年郎,不比他儿子才名动天下低到哪去。这一生,他都紧守家训,步步谨慎,将夜家在南宫家的打压下,尽力地缩小差距,但差距不是一时半会儿积累起来的,夜相即便呕心沥血,也只是勉强维持,谁让王上为情所困,不励精图治呢?否则,南宫家未必是如今的南宫家。
他这大半生,只做了一件出格的事儿,就是推了父母为他选好的南楚高门贵女,出使大梁时,喜欢上了大梁成国公府的姑娘,竭尽全力,给娶回了家。
既娶回家,自然要厚待之,所以,他轻易不让她伤心落泪,还保持她当年被他一眼瞧中时,那有趣的性子与灵魂。
所以,这么多年,她的夫人,其实没怎么变,不像他为朝事操劳,比她看起来要老,都生白发了。她却还没生白发。
她与他生的两个儿子,各个出息。小儿子更是青出于蓝,大儿子放眼整个南楚,亦是出彩。生的孙女,小小年纪,也是聪慧极了。
夜夫人伸手为夜相抹掉脸色落的雪花打湿那一小片痕迹,对他温柔地说:“夫君,嫁给你,我从没后悔过。”
夜相笑着点头,“我知道。”
他也为夜夫人擦掉脸上的落雪痕迹,“娶你,是我做过的最对的事情。”
夜夫人脸红。
往日老夫老妻的不像年少时,总是腻在一起说情话,但今日,再不说些,怕是没机会了。哪怕两个人死在一起,但生前的话,该说还是要说。
已预料到的必死结局,似乎谁都不紧张了,也不担心儿子身上到底挂不挂伤了,士兵又倒下多少了,反正,死就死吧,大家一起赴黄泉,也热闹。
士兵们本就已疲惫不堪难以应对,如今更是被杀的七零八落,不断地倒下。
夜归雪身上也挂了无数伤,但他还在撑着。
隐月已准备对大公子夜归言动手了,但夜归言也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他让自己的暗卫护着,挥剑跟着人砍杀,让隐月竟然大半个时辰,还没找到机会。
夜归雪瞧见了,发了狠,“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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