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龙松动,路况好起来,车流开始顺畅。程季泽提了速,平静道,“程一清,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你。”
程一清想,她猜中了。所谓的商铺失窃,只是为了赶跑他。
程季泽见她不语,开口:“你该不会要为他伸张正义吧?”他心目中,程一清可不是这种良善之辈。
“我没在想他。”
“在想我?”程季泽开起了玩笑。
“我在想,如果我跟你哪天利益不一致,你会不会也像这样,翻脸无情?”
车辆正缓缓驶过天字码头,夜风从珠江边吹来,带点水腥气。江上有船只缓慢行驶,路边有人在跑步,或散步。程季泽避重就轻:“我跟你都为了双程记好,怎会利益不一致——”
“这里只有我跟你。何必说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程一清说,“二十一世纪了,我不介意昨晚的事,真的。但请你不要将感情投资,假装成真情实感。”
感情投资这四个字一出来,程季泽脸色冷了一下。他将车子停到路旁,看向她,“不要听阿陶乱说话——”
“不是他。”程一清说,“是谁不重要,没有给你们上菜的服务生,也可以是阿旺西饼的店员。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会传回当事人耳中的消息。”
程季泽忽然想起了,那天在韩国烤rou店那个长了小黑痣的服务生,不知道叫阿红还是阿绿。两人在店内说的悄悄话,原是这个。但他没料到,她连阿旺西饼那样久远的事,也都知道了。老城区居民是非多,没有秘密,现在他相信了。
江边晚风吹来,对面是广州人称为“河南”的地方。一条珠江,将广州划分成河南跟河北,当年更模仿上海浦东浦西那句话,有过“宁要河北一张床,不要河南一间屋”的流行语。但这个时候,河南也已发展起来,对面霓虹亮起广告牌,远远映亮这边车上两人的脸,像一种见证。
程季泽问:“那你还跟我——”
“跟你继续合作?还是跟你睡?”程一清说,“程生,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你怎会跟我合作?如果我利用价值不够大,你怎会……”她想说“跟我睡”,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只勉强装活泼道,“这事既然已经说破,以后就好办了。你不用对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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