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国政治的悲剧,政治学的进攻性现实主义决定的。
千万人死去谁都拦不住,在乌德兰的位置,他能庇护的先是自己的国民。而这千万杀孽,他心底又是怎样复杂的情感,他曾是那个悲悯到在边境小城为平民吟《圣赞》的教士察加。
乌德兰抱着她,在她耳侧轻叹:“丝玛,有时候也由不得我。”
爱情不只是身体的纠缠,更是精神,而她能接住他心底的沉重吗?
丝玛轻轻坐起身,捧着他的脸,她眼底乘着细碎的光,道:“大阿伊拉是我们所有民众的爸爸。您,只是我们的爸爸。”
乌德兰垂眸笑了笑,身边这样一个姿容清艳的美人说着这样逢迎讨好的话,谁会心里不熨贴?更何况,他明白就算剥去语言粉饰的金箔银粉,话里她的真心都是热烈赤诚,这太珍贵。
他又吻了她。
在他的吻里,丝玛无法描绘听到这些的心里震撼,萨拉以能源价格逼婚令他不胜其烦,但他只会让阿梅斯发动军事行动,握着这把插进萨拉血rou里的剑,转动剑柄,要对方血流如注,妥协求饶,
但他今晚去宗教裁判所带回她,允许她可以做自己,却是他妥协了。
这位外媒口中永远奉行着强制外交理论的独裁者,即:使用武力威胁和有限暴力手段形成以有限进攻达成无限防御的方式,使得对方妥协。
他却向她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