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和委屈全部哭出来一样。
谢瓒在一旁坐下,有些心酸。
六年了。
他还是没能获得小柚子的信任。
谢柚渐渐哭累了,整个人瘫软在江棠怀里抽噎着。
“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呢?”江棠问。
谢柚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还是乖乖回答:“家、人。”
江棠一直以为是谢柚主动靠近他,成为他的朋友。
他不记得,在更早的时候,他埋过一只小猫。
那只猫是谢柚养的,情同亲人。
有天从家里跑出去之后就没回来,小小的孔瑜找到快天黑,才看见他的小猫的尸体在马路正中。
路过看到的行人车辆或惋惜或咒骂,没有人为那只小猫收尸。
他回家拿了小铲子回来,远远就看见小猫血rou模糊的尸体被人用障碍物围了起来。
有个小孩先他一步把小猫的尸体铲到铺着塑料袋的盒子里。
小孔瑜难过得要命,喊不出声音,就只好一路跟着另一个小孩。
那个小孩是江棠。
江棠不嫌脏地紧紧抱着沾着血污和泥土的盒子,走了很远的路,把小猫埋在一个公园旁边的小树林里。
天都黑了,小孔瑜怕黑,就在最后一个路灯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