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思醒来之后恨他、厌恶他都是应该的,他不会逃避,但也不会放谢逸思再离开自己。
“陆总对谢先生的照顾已经足够细致,不必太过担忧,”温轻宇起身道,“但是,谢先生醒来之后,尽量早一些永久标记,对他的恢复有好处。”
“好,”陆不凡低声,“等他醒来,我问过他的意愿再决定是否永久标记。”
这些天他不知道说了多少句抱歉,亲力亲为地为谢逸思按摩肌rou,擦洗身体。当天那句话也是他心中拔不出的刺。
可是除了那句话,他不知该如何拦住谢逸思。从前他和谢逸思没有太多有效交流。谢逸思性子也倔,他决定了重返火海,就算拖着伤腿跳车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
温轻宇关上病房门时只听见一句:“对不起,你醒来再怪我。”
他轻叹一声,下楼去了另一间病房。
病房里空无一人,温轻宇怔了一下,转身去了隔壁。
果然,隔壁病房里还算热闹。
虽然这个“热闹”只是人多。
谢瓒两口子、时非承两口子,加上一个孤零零的顾惊墨。
“所有分部成员的伤亡情况已经全部整理出来了,”顾惊墨穿着病号服坐在病房一角的沙发上,“赔了快两百个亿,赔钱倒是小事,跟生命相比,赔再多也……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