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一群孤独的人在这一年盛夏轮流犯着同一种傻。
等林雪君回来时,总看到屋里屋外放着些食物或奇怪的礼物,她还曾收到过洁白的黄羊的头骨。
坐在炕上指着桌上放着的各种东西,她问衣秀玉:
“这是哪来的?”
“一个戴羊皮帽骑驴的牧人。”衣秀玉认真回想,生动地描绘。
“阿凡提。”林雪君脑海内立即浮现一个熟悉的形象。
“阿凡提是谁?你原来认识他吗?”衣秀玉疑惑地反问。
林雪君不答话,反而指着另一个东西问:“那个呢?”
“一个骑白马的。”衣秀玉的回答总是如此简洁而令人浮想联翩。
原来唐僧也来过林同志的草原动物了。
……
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游乐场、剧本杀、旅游;
没有无穷无尽任人筛选的小说电视剧电影,和总也听不到底的长长歌单。
在这个极度缺少娱乐的环境里,不仅流传着草原动物园的故事,还有今年3月哈尔滨出的感人工人故事,枣庄拼生产的好文章,威海满载而归的渔船……还有去年四川山区里出的养殖女标兵。
川西有大片大片的原野、连绵不绝的森林,还有五彩斑斓的湖泊和河流,许多勤劳而手巧的女性靠时代传承的蜀绣便可养活一大家子人,但也有一些山区村落生产队穷得吃不上饭。
穷苦的人吃不起粮,就捡野菜吃山鸡,这里四季不冻土的环境养育了许多许多性情平和而懒散的人。一些人不需要种田也不至于饿死,不织棉麻也不至于冻死,悠哉哉地生、悠哉哉地老去,只要不被蚊虫吸干血液便能活。
苟晓丽就生活在这样一个有懒人的生产队里,哪怕大队长天天上门去催那些懒汉上工,他们也只是笑呵呵地应承,却从不真的就放弃躺着的姿势,甚至连蒲扇都不曾离开他的手。
他们从不跟嫌大队长烦,也不跟任何抱怨他们的人翻脸,只是笑呵呵地故我,谁也无法动摇他们贫苦的悠闲。
苟晓丽是生产队里认字最多的人,身边许多不爱阅读的人,她就替他们阅读,然后将书本上的知识口口相传地告诉他们。
她学会了那些懒汉的某个特质: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始终坚持自己的作为,多少年都不改变。
别人嫌她烦,笑着请她不要讲了,她也绝不停下。
一张报纸中她觉得好的文章,就从大队这头第一家,念到队尾最后一家。一家念一遍,甚至两遍,她几乎可以背下这些文章,也不觉得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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