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吉尔根本无法防御。

“你赢了，芬里尔的子民会忠诚于你，他们将誓死捍卫你的尊严和荣誉。”

“直到——你的失败到来。”

埃吉尔沙哑着声音说道，他看着周围的芬里尔子民，在他的眼神下，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当最后一个战士都跪下之后，芬里尔转身朝着雪白的世界远方踉跄的走去，他的身边只有三头白狼远远的跟随。

一步一个脚印，迅捷的芬里尔战士也无法保证自己的痕迹，鲜血染红了脚下的白雪。

莱恩手持着锋利的长剑，他的手指不断的跳动，他承认自己之前的杀意有些虚假，但他此刻也在真正的考虑，要不要将这个人杀死。

孤独的狼王离开了狼群，他受了很重的伤，他将离开一切自己熟悉的领地，也许在半路上就会死亡，和最初莱恩看到的那些失败者一样，他的尸体会被野兽啃食，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中，任何食物都是难得的。

“他不会屈服。”

皑皑雪地之上，血色的脚印蔓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当埃吉尔彻底消失在茫茫大地的时候，莱恩也没能下定决心。

“我的心，是不是太软了一些？”

莱恩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抬头看着天空，自从进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开始算起来，他第一次看到了天空下雪。

飞雪淹没了地面的战争痕迹，数千人跪在莱恩的身边，他们并不留恋自我放逐的狼王，等待着莱恩对他的审判。

莱恩也站在原地很久没有说话，所有人都静默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有人冻僵倒下，激烈的风雪让每一个人都变成了雪人。

“从现在开始，我将领导你们的生，也将见证你们的死亡。”

莱恩的声音回荡在激烈的飞雪之中，晨曦教廷的圣水被他拿了出来，稀释在水桶之中让所有的战士服下。

……

风雪让视野沦陷，埃吉尔看着前方，他的双腿越来越沉重。

“芬里尔的子民，已经多久没有看到下雪了，伟大的神灵也见证了我的弱小和失败吗？”

埃吉尔呢喃，他不再狂躁，失败者将失去一切，但他的灵魂始终不屈，就像是当初在斯卡拉城的竞技场内，猎犬的神灵都不能动摇他的灵魂。

无论经历多少次的失败，多少次的苦难，埃吉尔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世界的不公，没有抱怨过神灵的消失，没有抱怨过自己的弱小。

他始终都在前进。

被放逐的狼王也会在雪地之中艰难的寻找食物，哪怕它们注定在某一天孤独的死去，它们也不会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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