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李溪以同姓不可通婚,司徒家族又系郑支,谏不宜。军容怒,言太宗夺弟媳,玄宗淫儿妻,德宗杀太子妃,何谓礼法?吾今以太原女联圣人,效秦楚、周齐之婚,何谓不可?尚书惭,窘去。”
老猪倌可真是个举例子的高手呢!
李晔一阵害臊:“继续说。”
“后面,礼部又有大臣试图劝说军容回心转意,被军容拿下,按在陛前杖打。”
李晔听了甚是无语,这些大臣看不清形势,且不说这世道礼崩乐坏已久,脏唐脏到家奴万口传,有什么争的?一个女人能换来盟友关系建立,值了。
至于礼法,现在就没甚礼法可言——皇帝被家奴提笼遛鸟,宰相看到中官行礼,节度使指着鼻子大骂圣人不识好歹……
哪一样是合礼合法的,更谓礼法何。
抓紧把朋友变得多多的是正道啊——安全足而知礼节。
行吧。
不管沙陀姑娘是疤是麻,有无狐臭,圣人都做好恩爱的准备了。朱全忠那厮横扫中原,短短几个月又连败兖、郓、徐、晋数镇之兵,揍得茅坑里的石头——魏博神志不清。
留给他经营的时间不多了。
行至紫宸殿,见群臣被淋得瑟瑟发抖,圣人提议道:“就明日再受朝贺,我也休息一下。”
“臣有些话与陛下独说。”杜让能看了眼圣人拉扯道。
“太尉操持朝堂,今日又步行迎驾,风雨之苦,勿得辛劳。”圣人勉慰一句。
他原意与之私聊一下屯田的事,不过想想西巡还有诸多心得要总结笔录,于是表现得甚自然,挥了挥手:“明日,明日受了朝贺,我与公等到延英殿商榷国是,正好也有不少疑惑亟待咨询。”
杜让能宛如一尊雕像,忽然抬起大手。
圣人见状,伸手与其紧紧握住。袖袍遮掩下,一张粗糙的纸卷被塞到圣人掌心。
“臣告退。”
李晔左右细细扫了一圈,但见王从训等人全副武装,将自己团团围住。说来贱得慌,当武夫们站满皇宫后,以前时时刻刻伴被窥视、观察、偷看的那种毛骨悚然感消失得干干净净。
耸了耸肩,圣人方才缓缓打开纸条迅速瞄了一眼:“中官谋盗权力,或有变。”
“今晚我去永嘉里的军营睡。”他握拳说道。
“怎么?”王从训下意识打量起雨幕下倍显阴森的宫室。
李晔沉默不语。
干什么?当然是陈兵固守以自卫。
老猪倌还在忙活给他娶妻,而且双方的关系已有相当程度的缓和,没有下手的动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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