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阿摩难扔掉狼牙棒,双手握住王崇的手。
两人死命角力。
王崇比不过,低头猛咬。鲜血流出,阿摩难双肘往后一收,甩开王嘴,骂了声狗东西,从马背上站起,竟一个猛跳落在了对方坐骑上,在王崇背后坐下。
“滚开!”王崇拔出匕首挥刺。
阿摩难几拳锤在他后劲窝,抓住王崇拿匕首的手往后一别,将匕首夺了过来。而后,左手一环,将王崇死死搂在怀里,右手竖提匕首往王崇喉咙轻轻一刺,顿时殷殷鲜血流出!“服不服!”阿摩难贴着他的耳朵厉声大喝。
“服,我服了。”王崇哇哇苦叫。
再去看其他军士,带出来的百余骑或死或降,只有二十多人逃回城中。
“啪!”阿摩难一个耳光抽在王崇脸上,将其夹在腋窝下,调转马头冲回护城河这边,向赵服复命。
“嗬嗬嗬嗬!”王师前排观战的武士爆发出如雷喝彩,不断用横刀撞击盾牌。将领们交头接耳,询问那个绿袍大胡子是谁。
阵前擒生而归,武艺是郭子仪、浑瑊、李晟那样的万人敌啊。圣人大舅哥的这些部曲奴仆,有点东西。
城头上,叛军如丧考妣。
“走!”阵前,欧阳剑、阿摩难押着王崇等贼军牙将数十人,准备向主君赵服复命,却见赵服宠辱不惊,温言道:“去拜见圣人,我们现在都是皇帝的臣僚了。”
阿摩难一愣,但还是大声应是,转头去找圣人。
“奴欧阳剑、阿摩难拜见皇帝!”
“好壮士!”圣人用力捶打着他们的胸膛:“朕看你们武艺高强,什么来历?”
“祖上是西域的唐军,被吐蕃人掳去后世代为骑奴。吐蕃国灭亡后,逃到秦州做了赵家部曲,为长公子剑奴。”欧阳剑答道。
“我……”阿摩难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你二人让我想起了前汉大司马大将军卫青,他一开始只是平阳公主的骑奴,后来卫子夫受宠,乃出入宫廷,一生七征匈奴。英雄不问出处——”圣人勉励了几句,他本来还想用石勒举例,但觉得不合适:“以后,你们不再是奴隶。”
“仙缘——”圣人喊了声。
“臣在。”马军司都教练使刘仙缘大声应道。
“他俩到你手下,做个教头。”
闻言,欧阳剑、阿摩难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瞳孔中看到了炽热的兴奋:“臣叩谢皇帝大恩!”
这长安,真是来对了!
“去吧。”屏退两人,圣人注视着大荔城头的叛军,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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