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父王也许不忍心,但你敢赌吗。
闻言,刘知俊脸色微微变。
这该死的朱友珪,早不上晚不上,这时要跟自己勠力冲锋?
也行吧。届时鼓噪起来,朱友珪愿意合流则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如果敢碍他大事,可就别怪他取朱友珪的头颅做投名状了。
炊烟袅袅,汴军正在蓄势对三关寨发起新一轮攻击。
……
牛头原。
朱温中断了对禁沟的死缠烂打,将人马从峡谷里撤了出来。增发赏赐,又亲至营地慰问伤员,和衙军讨论敌情,坐在地上听儿郎发泄对恶劣天气、要塞难攻的怨怼;确实也不愧是朱温十年来一手带起来的人马,阀值还是高,也好哄。被朱温这么一通调教,原本有闹腾苗头的军士乖训了下来,高高兴兴地杀羊炖肉吃。
但朱温不开心。
倒不是因为儿郎们抱怨仗难打,想闹事。这很正常,他见得也多了,想的很开——仗难打,连他都觉得头疼,军士鼓噪嚷嚷几句也没什么。只要不是造反要杀他这个节度使,他都能包容接受。
让他不豫的,还是那昏君。
禁沟寨坚若磐石,北面三关寨的希望也渺茫。而且就在昨天晚上,河中传来消息,王重盈斩了他的使者,并遣大将陈熊携兵四千来援;这让他忆起了昔年在同州被河中雄师支配的噩梦。
这老狗!
见风使舵玩到了极致。
看他吃了瘪,立刻倒向了朝廷。
这让朱温颇为生气,哼哼,王氏家族可千万不要落到他手里,否则他会屠光男女来回敬今日之事。
另外,囤驻在阌乡、桃林塞的张存敬也发来信报——独眼龙有南下的迹象。河内方面,张全义被李罕之打得节节败退,已经龟缩到河阳三城,向他求援。
独眼龙的威胁性很有限,但够恶心。不管,他敢抄掠到郑州去。
潼关这边的战事,得尽快做出决定了——是去是留。
去,怎么去。留,又该怎么留。
李振出的那几个主意不能说完全没用,但他不是特别认可。
南下攻冯行袭取金商两州这个提议……
冯行袭很好打,他自信带五千人就能荡平两万多金商兵。可问题是地形糟糕,人家躲在山里不跟你打。你来,就上山跟你躲猫猫。你一走,又钻出来蹦跶。如之奈何?搜山么!真想打肯定打得下来,但时间人力成本太高。有这精力不如优先对付瑄、瑾。资源有限,朱温不想浪费在冯行袭身上,等抓了圣人,平了齐鲁,这些墙头草自然知道该怎么选;飞书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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