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就来了。
对于读书人,长安具备无以复加的吸引力。便是巢乱后的这十多年,跑来应考的幽州、魏博、岭南各地士子也是过江之鲫。成德、淄青、河中甚至有很多杀人如麻的武夫还愿意把掌上明珠送入皇宫做女官。这回圣人挫败天下第一强藩的叩阙,让世人看到了王业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尚难问哉。长安对世人的吸引力毋庸置疑会急剧增涨一波。
世家就别说了。投入朱温麾下效力的韦裴子弟不在少数,他非常了解这帮人。家和国哪个重要不言而喻。跪他跪得有多快,跪圣人只会更快。便是他幕府中的谢瞳,当年奉命赴成都行在奉表朝圣。先圣许他做刺史,立刻就高高兴兴地去了,都没跟他到汴州上任。
唉,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反倒给圣人涨了威望。
“吾真傻。”朱温痛苦的闭上眼睛。也许不该插手圣人的婚事,用诸镇贡赋来逼迫他就范。
他已有强烈预感,麾下会迎来一波叛乱潮。
特别是那丁会!
与他同出巢军,被他重用,乃有富贵。可平日里除了喜好凄怆丧声便是闭门读书,屡屡口出不逊“提携玉龙为君死”、“主人孤岛中”、“人道嵇绍愚、晋惠不可弑。”这是在怜悯谁?
另外,他现在还有些怀疑张存敬。这武夫太过君子!尊上爱下,从不乱杀人,朱温还看到过他救济街边的乞丐。而且教育子女总是说:仁义礼智信,所以人也。忠孝不失,则国安也。
有这种观念,一颗心到底忠于谁还难说呢……
“还打个球,回汴州过年算了。”
“晋人怎么那般能扛,难道北军是铁打的?”
“唉,在潼关白死几千人,却是一个皇宫小娘子也没抢到。”
“裴迪、赵敬、段凝尽心尽力为军民考虑,是好人。李振、敬翔是奸贼,只图着自己能升官发财,日夜教唆大帅造反,使大帅受天下之骂,置我辈于死地。”
“……”
军士们此起彼伏的怨声让朱温的心不禁一颤,也对偏信振、翔的行为深感后悔。这是大忌,得改。朱温揉了揉肚子,腹中燥热无比。
瞧这症状,张全义的小女儿满十四了吧?
友珪被擒,儿媳王氏不得守寡……这个美艳丰腴的二媳,确非凡物。那温柔淑德的性格,被训后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朱颜微笑的内敛,每次看了都让人把持不住。友文的妻子也相当不错。姿色、才艺,都是上上之选。难以抉择啊。想乱搞的欲望快压不住了。
罪过,罪过。
……
十一月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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