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蛮遁。乾符元年,南诏攻巂州(四川西昌市),五千成都突将南下杀得人头滚滚,南诏立刻就跪了。
高骈守秦州,草草打了几仗,吐蕃诸部万余帐俯首来降。庞勋等数千徐州兵囤桂州,群蛮大气不敢出。把徐州魔头惹来了,那是真的会“生吞活剥”;人家连节帅都可以下锅,吃你怎么了?
就连曾经的头号强敌吐蕃,在中央崩溃后其威胁性甚至不如平夏部。符道昭那厮带着两千多岐军就能骑在吐蕃人脖子上作威作福。可见现在有多拉。等着吧,乐子还多着呢。后世拓跋党项崛起,他们还会被思恭的子孙扒皮挫骨,贵族大变酒具,惊喜不?
对胡作战,大概是最好打的仗了,他们对唐人有一种娘胎里带来的畏惧。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被逼得没办法,那也只好艰难奋长戟入蜀征讨了。不然按照这群鸟人的秉性,等着三川化为鬼蜮么。走一步看一步吧,等杨涉的消息。
反正圣人不急,他龟壳已经套上了。东边来就守潼关,南面来守武关道、褒斜道,哪里有人作乱,掂量掂量敌我实力就出兵。这日子比起其他藩镇,太滋润。
……
明媚阳光撒在熙熙攘攘的长乐坊里。
妇女带着两个闺女在踩织机,老翁扶着一担木炭与户主讨价还价。两名小吏在随机盘查一群扎辫髡发的商贾,询问一路经过哪些州县,同时仔细翻看货物,并向胡商索要好处。
一个巡街的金吾卫躲在墙角偷懒,涎水流了一下巴。
望仙楼上,圣人负手而立,俯瞰着市井百象和奔跑嬉戏的孩童,不知在沉思什么。这让登楼而来的赵氏嘴唇微翕,露出一口白牙笑了。
“别看了,我脸上又没。”圣人目光移向赵氏,发现爱妾的气质近来有些变化,变得更自信、更开朗、更有女人味。不似从前经常黑着一张脸,表情愁苦。
“诚然面无,但大家本身就是一朵最缤纷的。”赵氏捧着他的脸,四目相对地说道。
…真的会谢。
“我是用来比喻大家的出类拔萃。”
闻言,圣人拿下赵氏那双摩挲着自己脸庞的咸猪手:“在其位,谋其政,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恪尽责任,莫要学那些外臣谗言献媚。”
“知道了,明君。”赵氏捏了捏他的脸,方取出一份公函,语气带着几分感慨道:“谁能相信,素来桀骜的沙州张氏竟然奉表入朝了?”
“哦?”圣人微微一怔,正要询问,赵氏已经说了起来。
“三十年不进贡,三十年不朝圣,三十年自专威福,仅废立大事知会朝廷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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