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失宠了。淑妃,珠黄矣。枢密使,腻了。柔奴不懂浪漫。
圣人现在嘴刁了。
令仙如新盛开的清香、繁茂,看一眼就想击槊。琉仙对月,易使窒息,容仙青涩的笑容像潘敏。
“该出发了。”不待乘胜追击,赵如心抱着孩子走了进来,瞪了琉仙、容仙一眼。这三胞胎着实可恶,把圣人勾得魂不守舍。早前也许该让宣徽使将其发配到偏僻宫苑,劳累到朱颜辞镜。
“枢密使…”令仙拿过黄纱盖住身子,面红耳赤。
“回绫绮殿休息吧,无事别外出。”圣人摩挲了一把琉仙的脸,收回魔爪。铜雀春深锁二乔才是正理,三仙这种尤物,被人瞥见长相他都觉得吃亏,不痛快。
盯着三仙夹着腿离开的背影,赵氏气得闭了闭眼睛。
“亏欠娘儿俩太多了。”
“诚有愧疚,就离其他骚狐狸远些吧。”赵氏腾出左手掐了圣人两下,叹气道:“武令仙姐妹就那么让大家上瘾?看来要找个时候割掉这对浑球了。”
圣人嘶了一声,使劲扳开那只凌厉的五指。
赵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说些不知羞耻的荤话。刚认识赵司言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啊。那年那夜在灵符应圣院,赵司言倒扣断剑,黑袍染血,手刃中官十余,杀得庭中残骸狼藉…像个江玉燕那种的武林高手,让他一时不敢吭声。
又是杀人如麻赵如心,又是剖心剔骨的宇文柔,险些把他好色的毛病当场治好。
“此番征讨河、渭、金城,几时方得归?”赵氏坐了下来,坐月子的女人,正是最多愁善感最容易抑郁的时候:“你不在,青灯冷帷难熬。孩儿又爱哭,白天嚎,半夜也叫…我想把他送出宫,找个道观寄养,就像史侯那样。”
“史侯是谁?”打量着赵氏憔悴的脸色,圣人询问道。
“汉灵帝之后何氏之子,少帝刘辩。”
…这顿时让圣人警觉心理大作,一把握住她的手:“谁敢害你母子?”
赵氏欲言又止,莫名烦躁,一甩手:“你不懂!”
御门之深不比寻常人家,宫闱内的暗算争斗,犹胜刀兵;稍有差池就是无底深渊。大明宫也不是什么善地。先圣六个儿子,无一例外全部夭折。有的皇子沉在太液池,有的被毒虫咬死,有的莫名患病。丈夫不知道那些被掩盖得死死的龌龊秘事,但她清楚。以前在掖庭也听诸多老宫女偷偷聊过…呵呵,当有了儿子,原本和气融融的妃嫔各自的心思就会不一样了。
她不敢确保第二胎还能这么走运,一生就是个儿子…即便某年第三胎生个儿子,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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