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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冷月的幽光撒进陷入死寂的禅室,王语美眸呆滞——自己居然被这个貌似天子实则一只腌臜污秽的老淫兽骗到一间供奉神祇的秘房疯狂挞伐了一下午。
王语爬了出来,意识一阵天昏地暗。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了淤青和巴掌印,每一条筋骨都酸痛到似乎要解体。
王语忍着凄楚慢慢地把衣服穿好,顾不得整理凌乱的头发,像蛇一样爬下了床榻,爬出了经历一场暴风雨的禅室。
快出门的时候,她站起来,双手扶墙,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外走去。这时的王夫人就像一朵濒临干枯凋谢的夏日莲。
濯清涟而不妖之美犹在,但被远观而咫尺分寸亵玩后,已是出淤泥而太浸染。
一片空白的王语就这么拖着饱受凌辱的躯体行尸走肉到了家。
“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书房里,博王正对着《水经注》画自己想象中的三峡之景,来舒缓一天工作的疲惫。大梁建立后,朱友文放下兵甲拿起算盘,转建昌宫副使兼度支盐铁户部制置使,专职为朝廷理财。
这事不好干,也很累。
“博王。”王语在庭院中的池塘边怔怔坐下。
朱友文站在窗户边,将刚画好的画迎风挂了起来,柔声问道:“这么晚了,王妃怎么才回来?父皇突然召见你,说什么了吗?”
他有点不明白,什么事需要在下午单独召儿媳妇进宫呢。按照汉魏以来的制度和风俗,无论什么正式场合还是私下,召见百僚妻妾、高官命妇、宗室公主等女眷,这是皇后才能干的事。
在大梁,文明显法圣人天后——张惠才有这个权力。
所以朱友文确实很好奇朱温把自己老婆单独叫进宫的原因。
看到丈夫等待答案的关切眼神,王语禁不住心虚,苍白的脸上闪露出了慌张。
该怎么说呢?
他们夫妻的感情其实很好,从互相的称谓就能看得出来。王语想曝光真相,但担心丈夫受不了刺激,愤而造反或是自杀。
如果要欺瞒丈夫,让丈夫戴着一顶来自兽父的子站在朝堂上,被群臣和将士在背后指指点点,她又不忍心。
而且,纸包不住火。
就算骗,能骗到什么时候呢。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老贼今日尝到甜头,拿自己做了第一个,其淫性势必会日渐水涨船高,乃至有一天完全压制道德,到达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者无不可的地步。以后还会有更多儿媳妇、部下妻女遭殃,这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想到这,王语斟酌了一下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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