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那一夜,东征西讨无不摧败的汴师,悻悻而退。
也是那一夜,自己第一次在邸报看到这样的描写——“上披甲持剑,披头散发,伏于壕沟。言,是使天命一定去唐,禁谷为我陵寝。武士大躁,皆嗷嗷以应效死,于是诸军累攻不克。”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匆匆三年不到,云蒸霞蔚,积筑好高丘山。而今一夫作难,四海风雨兴焉。
这,是天意么。
否则当大厦之将倾,谁又能施展枯木逢春之力。
天后长叹。
蓦然回身拔出墙上的银剑,倒映出她的样子。
眼眶下,几点褐斑。
等自己夫妻死了,那几个猪狗一样的子嗣,谁还是他的对手?
噌,剑回鞘。“飞书圣人,让他着重留心河中,万不可轻敌浪战。使接战不妙,立刻撤回河内待变。再兵行险棋,须饶不了他!”秀发一甩,水珠飞溅。
如果不是必须有人坐镇汴梁,她还真想策马出太行,会一会那个少年天子。
这盘棋你得势了吗。
未至最后一刻,焉知鹿死谁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