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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沉默不语,一杯又一杯灌酒,表情忽阴忽晴。
贤妃在一旁鉴貌辨色,见状,起身插话道:“重荣、重盈两帅有兴复之功,虫儿又是重荣独子,自汴贼来寇,这一府四州只慈、隰、河中府。若再被拿走两州,且不说刘训、陶建钊、陈熊诸将会不会为此作乱,父王持节雄藩,威震北疆,又与王氏情谊匪浅,今与一孤争二州之地,自毁英名。且若父王直抵黄河,三辅谁敢安睡?群臣士庶谓我何。但朱温屯兵晋、绛,日夜窥伺,也深足警惕。让河东防守隰州,翼上郡,慑党项,李郎又何谓不可呢。各退一步,勿伤翁婿之好。”李克用撑着头,心里不是滋味。
本以为嫁女能让圣人成为自己的附庸…
若是按原本的想法嫁给王珂…
失策了!
还舍了吾思,痛哉。
但,得之东隅失之桑榆吧,除了勠力共讨朱温。女婿其实也没少帮他,光春耕就送了两季粮种。人要仗义,要懂得感恩。另外,女已有子。如果逐鹿无望,就得经营好这条线。
“罢了!”李克用抬起头。
“至于盐池,每年输2800车往太原,正合贤妃来时2800兵。灾荒之年亦或兵危战凶,外舅但有开口,我都不会袖手旁观。”圣人说道。盐池的归属权朝廷肯定得收回,李克用也要输血的,毕竟现在打朱温的主力就这两家。
听到这声不情不愿的外舅,李克用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
刚才不是很硬气吗。
不还是要叫?
另外,两千八这个数额,说明这贼婿还是记了他的好。
投桃报李,符合他交朋友的审美。
那种机关算尽抠抠索索的人,他甚恶之。
以后每年有这笔钱,财政就宽裕许多。一高兴,又咕噜噜连灌了几杯马尿。但贼婿的发展速度如此之快,自己却原地踏步,回去还得好好计较一下战略。暂时就这样吧,彼此斗而不破。将来会不会破,实力说话。
“圣人不胜酒力,就先走了。”贤妃狠狠剜了李克用一眼,扶着丈夫走出了斋堂。到此结束吧,不然等到父王喝醉了,酒后发疯,跟丈夫吵起来,不得干一场?
“忤逆!”盯着朱邪吾思出去的背影,李克用气得不轻。这才嫁人多久?就忘了耶。
不过小两口感情好,也成吧。闺女过得好,他也能少些烦心事。
嘭。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李克用连滚带爬跑出斋堂。
女婿既至,存孝逆子多半也来了…
这样想着出了道观,正好看到圣人身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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