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话。他好歹派医官救得吾辈一命。”
“完喽,成砧板鱼肉了。”
“……”
圣人没理会他们的窃窃私议,而是指着他们看向敬慎:“你看。”
有些事,是时候让他开始尝试接触了。圣人不贪求这孩子是李落落、冯道、陈抟、崔公这种天才,也不是那个料。有些东西就是娘胎带的,后天教也徒劳;在及格线以上就行。若有一天他遇弑,或患病猝崩。敬慎能勉强挑起担子,让一家人免遭杀害,让弟弟妹妹不至于化作盘中餐,圣人就心满意足。
“儿看了。”德王说。见父亲不说话,俯瞰着懒洋洋的汴军,想了想,复道:“有跪坐于地目不斜视雄俊不凡者。有相貌堂堂者,有贼眉鼠眼者。有直视阿翁者,有…”看了看身边的庾道怜,德王如鲠在喉。
“说。”
“还有打量博士者。”
圣人点点头,笑着问道:“觉得他们怎么样?”
“鱼龙混杂,良莠不齐。”
“若给你做卫士,你敢靠近么。”
“儿…”
“如果你的伴读都自己在一边在玩耍,侍者也对你爱答不理,还动不动就打你,你会怎样?”圣人换了个问法。
“儿…”貌似大脑宕机,德王抿着嘴唇摇摇头。
“不许摇头。”圣人暗叹一声,不禁让他想起了前世见的那些学生,课堂抽答,经常跟个木偶似的杵在那不吭声。不得不板起脸发出警告:今后和任何人说话都不许摇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就问。”
“是。”见李某神色不豫,德王有些害怕。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们不理我,我也不理他们。打我…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让他们做卫士,儿一个不认识,他们又是外地人,儿自然不敢靠近。”
“错了。”李某不再举例,直抒胸臆:“这些人,当然可用。为什么?因为不能让手下铁板一块。伴读,是你的玩伴。而臣,是我的玩伴。伴读自己在一边玩,就会孤立你。群臣自成团体,皇帝就是死人。所以要让他们内斗,将其变成很多派。这些汴人如果有不走的,那他们在长安就是最弱势的一群人。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且备受敌视。唯有紧傍我,才有生机前程。让他们给你做卫士,有何不可呢,我儿又何必畏惧。”
“这就是天子欲用虢公吗?像大力提拔虢公的周天子,以抗衡郑庄公。”李敬慎忽然想起师傅讲的,问道。
圣人颔首:“情理相一。再问你,可否重用汴人?”
敬慎颇为迟疑:“可以…吧?既然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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