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愿率三州归朝,当以侯爵、郎官相待。以枢密使和圣人亲密关系,这应就是圣人的心意了。强龙来窥,势不如人,将之奈何?”
“庸狗敢如是欺我邪!”冯行袭闻言大怒,拍案道:“我已朝觐一次,留我儿子在长安读书也同意了,景福年汴人借道也拒了。使无吾辈捍卫武关,未料车驾播迁凤翔、陇西、太原!按时上贡,过境的东南纲运发兵护送。他还婪我基业。朕,朕,狗脚朕!换得别人老子早反了!”
侯爵、郎官,这个条件他不屑一顾,根本就是糊弄人、
一个没有汤沐邑的侯,今天给你,明天司隶校尉也能抓你下狱。无罪?酎金夺侯很难吗。金、商、均三州不比你那逼侯爵实惠万倍!至于领尚书省某部。俸禄低,整日看宰相脸色,御史的一次弹劾就能把你推倒在地永远爬不起来。也没有任何参政议政权,属实彻头彻尾的牛马。而防御金商,威福自专,军政自成一体。情况不对就跟着风向走,谁强忠谁,有限度地出钱、出兵,和其他人抱团取暖。时局有利或天下有变,想创业就创业。
总之,进可攻退可守,名副其实的诸侯,一切随心。要他舍弃三州土霸王的生活到长安委曲求全跪在圣人脚下谗言献媚冲锋陷阵才勉强能换来碎银几两,冯行袭也是万万不肯接受的。
毕竟李氏虽然复振,但局势仍不明了,占据中原的朱温还在肆虐,且目前看不到衰败迹象,大伙还有的选。而对于冯行袭,谁能保护他的“诸侯”利益,他就为谁效力。当然,若圣人给他移镇,那他也可以奉诏。但明显,这不可能。
“圣人舍不得给节度使,尽想着空手得忠臣的美事,何其刻薄。也不想想,方今世道哪有凭空来的忠臣?便是赵匡凝竖子,不也想着并据山东、荆南?就给这些东西,我很难忠啊。”冯行袭斜卧倒,手撑着头,懒洋洋地笑道。
“王从训、赵服、没藏乞祺、扎猪之辈禁军将领为圣人打生打死却半个帅位也捞不到,不知图什么,净干些傻事!”“战士堪堪两万,纵发丁壮,凑个五六万人也是最多。朝廷横跨汉、陇、凉、灵,步骑十数万。造反,怕是不能持久。”
“得了吧!蒲关、潼关要不要分兵?京师需不需留守?估计能带来的也就三四万。”
“即便三万步骑来攻,我等能招架到几时?那叫带甲武士,不是阿猫阿狗。”
“金商何负朝廷!仅因大帅不入朝就讨,四海闻之,谁不畏惧自保!他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须知四王二帝殷鉴在前。别宪宗没当成,先做了德宗。”
“那还有假?武关使来报,各处羊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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