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全是贼!比他盘剥金商最坏的时候还不如。
“呸。”冯行袭撩了撩乱糟糟的长发,很想不明白。最歹毒的人占据高位,不那么坏的他却要惶惶亡命天涯。三家能分晋,田氏可代齐,安史余孽裂土河北,他想当诸侯有什么罪?
窃钩者诛,杀一人者死,屠万人反而为皇帝,这是为什么。阴诡的披金戴紫,跋扈的持节封王,狐狸明堂两旁,食人狂将威扬,何故?难道真如贤者所说,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大唐要是宗周就好了。天子、诸侯、卿、民各居本分,只要自己老老实实上贡、朝觐、服从王命,也不会遭此无妄之灾。赵、魏、燕、沧、齐诸藩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为土地传付子孙而战的赵、魏衙兵难道不是一个个国中“士”吗。封建,人心所求。李竖为什么非要执著于将整个天下重新变成他的私产呢。皇帝这玩意,就不该存在!
“可休够脚力了?”心里乱如麻的冯行袭霍然起身,不耐道:“走!”
冯烛诧异地看了父亲一眼:“大人何如此火燎?”
“烦!”
冯烛不欲刺激他,站了起来:“走吧。”
休息了半个时辰的随从、亲兵、家臣二百余人也纷纷整理。诸侯之业毁矣!占据金、商、均的冯某人势蹙至此,老婆孩子都丢了。走投无路的他决定投奔大梁。朱圣虽畜,但是慷慨的,只要立下大功,将来说不得还能复拜节度使。昭烈帝漂泊四海,一生足迹遍布赵、燕、齐、徐、荆、益、梁,终成大事,自己这才哪到哪…这乱世,机会多,冯行袭这样舔舐着伤口。
至于家人。大丈夫何患无家,到了汴州再娶妻生子就是。
***
春三月,梁宫椒房殿。朱温又一次笑容可掬地从郓城前线返回,第一件事就是阴沉着脸骑在张惠身上对她用刑。金莲灯静静燃烧,只听啪得一记脆响在宫室响起,将烛火也震得一跳。
第一巴掌打得极狠,天后跪在那的身躯忍不住一低。
朱温胸膛起伏,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听说,你当众自称什么遗孀…你在影射什么?想起第一任丈夫了?”
天后不语。
“说话!”啪的炸响又是一耳光甩落臀部,打得两瓣屁股如浪几荡。朱温打部下习惯用胡床砸,已有霍存、郭言等人中招。孩子女人则是打屁股这一招,石氏、陈氏、朱友贞都被他扇肿过屁股,一两天没法座。瞧朱温今天这鬼火暗藏的架势,天后大概也要当苦主了。
天后仍然不语。
“啪啪啪…”朱温左手扶着天后的蛇腰,右手肆意抽打着那已然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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