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不输吾思,元服后能再有几分自己的慎独、女婿的坚韧、谋虑、小心,当为蒋济(李克用熟读汉书,三国志,言行常引经据典)之材。可惜这份打不转的顽劣,不知成年后是否会有变化。
“大人可是欲从诏?”李妙微问道。
“妙微说说。”
“儿意属。”李妙微回道:“观姐夫言行有情有义,一诺千金,智勇不困于所溺,已非从前昏人。朝廷在他手上复振,圣唐三兴之势已成。此虽人力,亦天命也。不可违。且,彼若能为成王、晋文,大人为伊、衰又何不可。况我父子数代平庞勋,扫巢枭,正先皇,婚昭阳,致姐夫今日冠冕明堂,实已伊尹。”李克用沉默不语。
李妙微见状,慢慢跟着,继续说:“昔大同兵变,程、康、薛诸公所求,趁机造富贵、功名而已,非反也。二者在藩可得,在国亦可。使阿姐没嫁长安,圣人猜忌我如故,自是拥兵保藩。如今阿姐位尊贤妃,三千宠爱在一身,姐夫与之举案齐眉。在极也平安,身体健康。俟年长,资质不差,以淑妃家世贱弱,我军力之盛,阿姐受册二圣在于必矣。在此之前,大人但修臣道,为外援即可。他年姐夫晏驾,在极即位,我家与太原文武谁不飞升?何必逐鹿,行此徒受百世之骂而前途渺渺之事。”
“我也这样想过。”李克用叹道:“妙微不知人心险恶。当初朝廷有求于我,就差把我表为金日磾。既安之后,宰贼张濬之辈骂我石虎、慕容垂、安史。如男求女,伊始无不甜言蜜语,一得手便二三德。朱贼尚炽,圣人望我。我兵强马壮,圣人畏我。当然对吾思百依百顺,对我优容。待到天下粗定,恩爱去矣也难说。一时如此不等于一世如此。况且以我军势他敢立代么?即使外孙践祚,会放心我这外翁么。权力相争,自古多少萧墙祸。”
听得此言,出于先圣曾负了父王,李妙微下意识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夫挂上了一副狗男人印象,将其视作单纯利用姐姐的冷血汉。
“真是可恶至极!”李妙微恨声怨怼道:“难道他还图谋卸磨杀驴,把阿姐打进暴室冷宫吗!哼,莫非以为我刀——”
唔,小姨子可真像外舅。
“住口…”李克用稍作色,旋又舒颜开来,不愿责怪,毕竟妙微年只十六。继而拉着李妙微、李存勖在河边坐下,自顾自说:“多得是出尔反尔、天生坏种、袖里藏蛇、看人下菜碟。军府、朝堂也不例外。今日歃血为盟,明日事遂,他见你无力持有地位,可能就会反口毁约甚至背后一刀。罕之与全义‘誓同永休戚’,结果一见全义软弱,动辄轻凌。我们若没实力,也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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