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悉这条溪流吗?”
“不……太熟。”
“那你为何把战马拉到这里放?去看看万岁军、兴国天骑、护圣军、龙捷都……同样是马军,谁初来乍到就把战马带到偏僻、陌生水域?河阳之战,史思明的马为什么被劫,知道么?”
“不知。”
“因为史思明乱遛马。李光弼只找了一群母马在对岸洗澡撒欢,就把他的马勾引跑了千余匹。”
“噗嗤……”
“你还笑!”
“臣只是突然想起高兴的事情。”
“滚!”
“好嘞,这便带回,不会再犯第二次。”
“犯了怎么说?”“随圣人处置。”
“再被我发现干出这种蠢事,打得你三条腿都是血,懂不懂?”
“臣懂,很懂!”
“去吧。”
圣人踏着泥泞,正在巡视安顿中的大军。经数日谨慎跋涉,中路军已全数抵达弘农水之西畔一个叫前烟洞的地方。地貌上,广泛分布陂、塬、小山,加上河溪支流,湖泊湿地,很破碎。过了河,就长驱陕州、洛阳。
但现在还不行。
对岸什么情况一抹黑。其次,往北约九十里就是朱温屯军所在的虢州理所——弘农城,不把他逼走,容易被他断粮道,从南部饶到阌乡方向,前后夹击崤函道上的王从训、扎猪。
各有任务。他俩当前的任务是出潼关进入崤函道给朱温施加压力,但不会深入——一则防备李克用突袭关中,二来警惕朱温避开主力,转攻虚弱的潼关,与他俩在崤函道上做殊死一搏。
总之,以防守为主的进攻,牵制朱逆兵力,为中、东两路的进薄打基础、分担火力,等待两路打开局面。朱逆败退,他俩就前进。反之,若圣人战败,则立即遁回潼关套上龟壳装死。
大概就这么个情况了,并不复杂。牌已出,看朱逆怎么应付了。
圣人在湿地上策马漫步,诸将亦步亦趋于其后:“着实没想到,东征的前景居然如此之好。都到弘农河了,却看不见汴军大队的影子。想必朱逆现在也很纠结痛苦。战?走?”
“大圣之威,谁敢冒犯。”入朝以来,一直给圣人当小跟班的李仁美在一旁笑答。
“与我在弘农涧野战,赢了一切好说,输了呢?”
“弘农、陕他敢守,我就能断他粮道。一武士,日支粮不低于两升,一月就该是六斗,一年就是七石二斗。按一万兵计,一日支粮就是250石,一月就是7500石,一年就是9万石。朱逆部众不下十万,加上马夫、医官、妓女、工匠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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