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拿不出足够的筹码,当无力保有六州的时候,也别怪圣人言而无信毁约讨伐。你的实力,不值得圣人拉拢、尊容、忍让了。”
“是也。没有相信谁的问题。维持王室与诸侯的平衡,维持衙军专政,天子、节度使才会有信誉,圣唐和魏博才能安宁,才能预防出现独夫皇帝、民贼节度使。”
田希德听到这话就心悸,咳嗽了一声,引导正题:“今日局势,如何处理?”
“公绪以来,魏博西事长安,北结燕赵,东和沧齐……朝天子,睦四邻,这是百五十年的方略。洛阳,东京也,如今天子要还于旧都,哪有阻止的理由?叛军既据徐、兖、郓、汴,再有河、畿汝、郑,不均也。叛军不能有三地,让他们撤回虎牢关以东!否则,我们就要渡过河阴桥,将他们扔进黄河了。”潘晏恶狠狠地率先提议。
闻言,程公信又道:“昔汴贼来寇,葛从周五胜于我军。虽有魏人求安、不肯死战、好纳财消灾的缘故,却也在于葛贼用兵不凡。上告圣人:此贼,不能担任郓帅。”
“郑州是控扼秦、陕与关东、河北联系的要地,也是征讨关东的必经之路之一,窃以为不可以给朝廷。宜并入宣武军。作为交换,让朱友裕把巡属的颍州还给朝廷,单置防御使,助圣人掌摄江淮。”
“这……荥阳给朱友裕,圣人在东京,恐不得安寝呐,必屯重兵防遏汴藩。兵一多,就容易打起来。一打起来,就容易波及到我们,魏博离郑州太近了。不妥,不妥。挑一个为叛军、朝廷两难容的人担任郑州防御使。”
“谁邪?”
“闻汴将王彦章、戴思远等奉张贼入朝,此二人,可表举一位。既从贼,说明对朝廷并无忠心,入朝必受防备。不忠而入朝,或走投无路,或为叛军不容,或对叛军不悦而已,总之,难与叛军合流。”
“可以尝试。”
“还有一事。巨贼朱温,起于群盗,凶狡如虺,无尺寸之功于国,而欲夺三百年磐石之社稷。杀高士以绝圣道,除谏言以饰己非。收豺狼以壮威权,灭人伦以乱道法。淫荡无耻,祸乱天下。若这样的禽兽都能以帝王的身份下葬,就是在鼓励他犯下的种种罪行。”
“让朱友裕将他的首级送到长安,暴尸狗脊岭,藏于太清宫。分裂他的躯体,铺在两京大道上示众,就像是前汉处理董卓、南梁对待侯景那样。以蛇氏代称之。然后昭告天下。这样惩罚蛇氏,应当是合乎春秋的。”
“王檀,李振,敬翔,裴迪,韦郊,石彦辞,张归霸,韦震……这些人是圣唐和魏博的叛徒,必须被灭族。在魏博的,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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